2010-06-30 02:15:39Richard

夢話練習


 
窗外的鳥聲啁啾結束不久,我也關上了電腦,同時與全身上下所有過勞的器官道聲早安。經歷熬夜通宵到早上7點,剛寫完期末最後一份恐怖報告的我,被所剩無多的時間和意識催促,緩慢走上樓梯,準備癱軟成一座面海的流域。遂忽地掀起某種終於萬籟俱寂的氛圍,在下一個起點逼近之前,我仍可以暫時躲進一小片象徵性的死亡,逃避陽光與未來的眼睛。

睡眠此刻對我而言似乎已不是那樣重要了,儘管我仍無法完全捨棄他,我猜這依然是和過去相仿的隱喻;而生存變得越來越像夢境,在沉眠之際,同時也自另一群當中甦醒,愈加習慣擁抱的姿態,結果卻也只是擁抱愈多的空無。時光宛如朝露閃爍蒸發,讓我不得不試著開始去喜歡那種無來由的脆弱,運用更多無常的隱喻提醒自己大雨墜落的瞬間將近。

到頭來竟不曉得該從何說起,或許得使用一點倒敘法來幫助回想,但是終究都變成胡言亂語般的插敘。此刻我彷彿幾乎忘了原本想說的東西,事情總是這樣荒謬,每當我渴望產出時卻只能專注於吸收,執行產出時則又無比貪戀著吸收,文字與資訊的位移總是如此朝反方向逃離,衝突著也怠惰著,滿腹心事化作假性無話可說。也許須要一點練習,但是時間不夠了,天快亮了夢快醒了,是時候停止這毫無意義的夢話,畢竟夢是如此短暫並且易於流失,可是在現實再次將我喚醒之前,賴床仍舊是我最溫柔的例行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