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櫻】魔獸之心　下（舊文重發）

すずあき　@yako606

【魔獸之心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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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５.重逢

　　一場突如其來的森林大火使的森林陷入一片恐慌。在著火的樹木下，動物嚇的四處逃竄，混亂的狀況在一名黑色的男子出現後迅速的平息下來。統治這禁忌森林的男子帶著動物前往另一片位在更高處、且有著許多溪流瀑布的森林避難。

據男子收到的訊息，這場森林大火是由鄰近村子的村民經過主教的同意而引起，目的是希望能燒掉這片不詳的森林，卻萬萬沒想到，由於風向的緣故，火勢由森林迅速的蔓延到了村子。縱火的村民失意的跌坐在地上，無法置信的望著自己的家園以及急忙逃生的其他村民。而那名犯下嚴重失誤的主教卻在災害發生之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黑暗的男子站在高處俯視著混亂的村莊。有時候，人類就是如此愚昧的動物，自以為是的做出自私的行為，到最後卻又往往害到自己….

凝望著村子，男子瞇起眼，像在尋找什麼東西一般。在一群驚慌失措的臉孔中，他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在逃生的群眾裡。首次有不安的感覺爬上心頭，他有些慌亂的四處搜索著任何與少女相似的身影，結果卻使他失望。突然，他像是聽到什麼呼喚般的將眼光轉向村子的一角，佐助皺起眉，發現了處於火海中的教堂旁邊有個熟悉的身影在慌張的四處求救。是當初跑來求他的金髮男孩，佐助原本不打算理會他，但當他注意到少年眼中那股不尋常的憤怒及恐懼時，他留意了一下少年口中大喊的話語──「救命啊！小櫻還在教堂裡！」

　　在同一時間，佐助覺得身上彷彿有根神經斷了線，他毫不猶豫的縱身一躍，以最快的速度往失火的村莊跑去。即使自己的速度已經算是非常快速了，但他仍希望可以更快趕到久未見面的女子身邊。腦海中閃過少年驚恐的表情，佐助是第一次感到這麼不安、如此害怕。

　　男子在短短的幾分鐘內趕到村莊中，因為村民們仍處於驚慌混亂的情緒下，所以沒有人注意到佐助這個生面孔踏進早已是一片火海的村莊中。他迅速的找到了教堂及少年，看著不肯離去且滿臉淚痕的少年，佐助的眼神閃過一絲讚賞，並在心裡慶幸自己是將重要的女子交託給他。雖然這樣，但是他仍未在最危急的時刻保護好櫻。

『鳴人。』佐助喊住慌亂的金髮少年，求救多時卻無人回應的少年急忙轉過身，看到的卻是不該出現在這的男人。

『你….』他訝異的睜著蔚藍的大眼，雖然不是很想讓這男人再跟小櫻見面，但是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十分緊急，所以這名有著強大力量的男人的出現，算是老天爺終於聽到了他絕望的呼喚。

『快點救救小櫻！她被主教關在教堂的地下室，而且主教把下面的路跟門都封住了，我根本沒辦法下去….』少年緊張的捉住佐助的肩膀，一口氣將心中的害怕全吐露出來。雖然情況混亂，但佐助仍聽出了不尋常的地方。因為，他所認識的女子是名十分聰慧且有著厲害實力的女人。所以，她是絕對不可能會乖乖的被人壓制住而不掙脫的。

『櫻呢？她不可能無法自己逃脫的。』

『我也這麼覺得啊！但是她居然跟我說要我丟下她趕快離開，因為她被主教….』

鳴人話未了，佐助已經出手轟掉教堂了。像是已經了解事情發生的始末，佐助冷笑了一聲，

『怪不得，這裡有股討厭的味道。』

被轟掉的教堂可以輕易的讓人看到平時作禮拜的神聖地點在地下居然有這麼大的空間！看見佐助迅速的跳下去，訝異之餘，鳴人也急忙跟上。

彷彿對這裡十分熟悉似的，佐助接連轉了幾個彎，便在一間位處最深處、有著厚重大門的密室停下腳步。緊皺著的眉皺的更深，佐助發現火災的濃煙早已竄進這不通風的地下空間。

佐助赤手直接將鐵製的大門破壞掉，映入兩人眼裡的是虛弱的女子雙手被銬在牆上、呈十字形姿勢的畫面。而密室的一角則放著各式殘忍拷問工具，在工具旁更是有幾具衣服凌亂、死相悽慘的女屍被隨意丟在一旁。主教….忍著衝鼻的血腥味，鳴人失去理智的跑向被銬在牆上的女子，伸手就是要拆掉束縛著女子的手銬。

『鳴人，不可以。』無力抬起頭的女子虛弱的阻止著少年，一直站在更遠處的佐助快一步將鳴人往後跩。

『放開我！為什麼不行！我要救小櫻啊！』發狂的少年再度往前衝，只是又被佐助往後推。

『這個不是一般的手銬。』以不傷害少年的方法用黑暗元素製成的繩子綁住鳴人、讓他無法動彈，佐助冷漠的看著少年。而聽到多年來一直朝思暮想的的聲音的女子驀地抬起頭，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佐助，佐助，我好想你。』扯開一抹微笑，櫻花般的女子不斷呼喚著深愛的男人。她感受著男子輕輕將她擁入懷，像過往般輕柔的吻著她。流著淚，櫻安心的將頭靠在男子肩窩

『櫻，我也是。』佐助伸出手，一把捉住牆上的鐵鍊，不顧女子的尖叫以及劇痛的手，他咬牙，奮力將固定住女子手腕的鐵環破壞掉。

『佐助，不可以！這個鐵環吸收了很多我的力量，是你的剋星！』女子尖銳的吼叫，她不希望深愛之人為了她而死亡或發生任何事。

『只要能救妳，要我缺手缺腳都不要緊。』佐助的聲音仍然像平時般冷靜沉著，但看到佐助痛苦、並冒著冷汗的表情，鳴人沉默著。

原來，佐助剛才是要救他，為了不讓光元素比小櫻薄弱的他被吸乾才這麼做的嗎？

『櫻，賭上這條命我都會救你的。』男子專注的扯開鑲在牆上的鎖。

『佐助，不可以….』無力的將頭垂在黑暗化身的肩膀，勇者的後代發現自己被吸收的力量正在減少。雖然如此，但一直以來都在硬撐，果然快要不行了….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頭，輕輕在男子臉頰上落下一吻，女子在他耳邊輕語。

『我愛你，佐助，』

感覺到女子越來越微弱的氣息，佐助忍不住更加用力破壞著由主教所設置、殘忍的工具。

『謝謝你，讓我能見你最後一面，我愛你，』

『好不容易才見到面的，我不想就這樣死掉….』

『小櫻….！』鳴人流著淚、嘶吼著。

『櫻，不准胡說。』黑暗的男子不顧自己腐爛的手掌，他看著已經快要完全破壞掉的鐵鍊，一邊在心底咒罵著自己為何當初要放手。要是當初選擇帶著女子遠走高飛，那麼就不會發生這些讓她痛苦的事情。

『可惡、可惡、可惡….』佐助的視線不斷模糊起來，用力地眨了眨眼，他才不甘願好不容易能見到一面卻又馬上分離…..

『多希望我們下輩子都是一般人呢。』帶著美麗的笑容，女子說完最後一句話，便完全失去了氣息。

同時，佐助也破壞了兩邊的鐵環。

小心翼翼的抱著女子，另一手提著早已泣不成聲的少年，佐助往上一躍，一口氣跑到不受火災干擾的地方。

他溫柔的將女子平放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大掌輕輕撫過女子蒼白美麗的臉龐。

『櫻，不准死。』

佐助的淚滴落在女子臉上。

這時他才知道，原來魔族也會感到如此痛苦。

可惡，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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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６.墮落

『小櫻。』鳴人胡亂的擦去臉上的淚水，他注意到附近已經有村民往這裡靠近。

『佐助，你趕快走吧。』雖然重要的少女最後仍然無法活著回來，但是鳴人還是非常感謝佐助能把小櫻救出來，沒有讓她在火海中變成一具枯骨。

也感謝他，能讓小櫻在生命結束的最後一刻，露出自己不曾讓她露出的美麗笑容。

『可惡。』淚又流出來了。

『佐助，你快走，我會把小櫻安葬好的。』

看著眼前一動也不動的男子，鳴人擔心待會要是村民發現佐助後又會爆出一陣驚恐。

『櫻，說她不想死。』佐助面無表情的低語著，英俊的面容毫無生機。

過了一會，像是想到什麼，他笑了。

『只要生前有怨念或是執著，不管是誰，我都可以幫他復活。』因為我們是黑暗，所以我們的血可以讓有著強大力量的怨靈化為跟我們一樣的不死生物。

佐助想起如他父親般、慈祥的老人曾經說過的話。

將手中的血抹在自己的唇上，他俯身親吻最重要的女子。除了血，佐助也將自己一半的生命分給了摯愛的她。

『住手！！你瘋了嗎！』鳴人氣急敗壞的扯住佐助的肩膀。

『你難道要把小櫻變成跟你一樣的怪物嗎？然後繼續受人唾棄？你還要讓她再受這樣的苦嗎？別天真了！』

抹抹自己的嘴唇，佐助冷淡的看著鳴人。

『我會為自己的自私負起責任。所以這回，我會把她帶走。』接著，佐助輕輕的拉起一抹猶如初雪融化般的笑容，他低下頭注視著躺著的少女。

順著佐助的眼神，鳴人注意到小櫻蒼白的臉頰逐漸回復到紅潤，原本沒有任何呼吸的鼻子竟又有了微弱的氣息！

『櫻，醒來吧。』佐助溺愛的輕撫著女子的臉蛋。

『在這裡！！』從各處跑來的村民們注意到全身都是傷痕的鳴人、躺著的少女以及一名陌生的男子。

『小櫻！』從人群中跑出幾名跟小櫻同齡的少女，並淚流滿面的抱著少女。

『鳴人！小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其中一名有著鵝黃色長髮的少女激動的看著鳴人，並在注意到佐助以後訝異的閉上了嘴。

身為小櫻最要好的朋友，少女大概知道了佐助的身分。

『主教…都是主教！是他把小櫻關起來，還用會吸收力量的工具把小櫻束縛住！他還殘殺了好幾名女子….』在鳴人急著將主教不為人知的恐怖手段向村民訴說時，一道穩重慈祥的聲音笑呵呵的打斷鳴人。

『主神保祐的孩子啊，你在說什麼傻話呢？』

『由主神選中的我，是不會做出那種殘忍的事情的。』主教露出悲天憫人的表情，看著躺在地上的少女，他把眼光放到佐助身上。平時慈祥的笑臉閃過一絲陰狠，主教誇大的高舉著手中的十字架，害怕的大呼著。

『我等所信服著的主神啊！眼前的男人是千年前的黑暗化身啊！今日村子裡的災害必定是由他帶來的啊！』

在聽到佐助的來歷後，村民們果不其然的爆出一陣騷動，有的人大吼著要佐助滾出去，有的人看著勇者後代的少女輕聲哭泣著。

無視村民嫌惡的視線，佐助從鵝黃色長髮少女手中接過還在沉睡中的少女。

『櫻，醒醒。』輕柔的搖了搖少女，在看到少女輕顫的睫毛，男子微微一笑。

『小櫻！』鵝黃色少女和鳴人同時注意到小櫻微小的變化，兩人緊張的呼喚著。

在多道目光的注視下，櫻髮少女睜開雙眼。

看到那張熟悉的俊顏，清醒的當下便立即意識到這回自己是以不同身分重生的少女揚起嘴角，不理會尚未適應新生的身體以及村民不舒服的目光，她緊緊擁著身旁的男子。

『佐助。』

感受到全身的光明力量已全部消失，現在的身體則充盈著滿滿的另一種元素，少女知道摯愛的男子做了什麼事。

人都是自私的，所以她不會責怪佐助，因為她也想跟眼前的男人廝守一輩子。

『來人啊！快來捉住這對妖魔鬼怪！』

在佐助抱起櫻準備離開時，傳來主教的聲音。

老人看著兩人的眼神滿載貪婪及狠毒，令佐助不快的皺起眉。

主教領著一批由教廷分發給各村的騎士，手中的權杖比著兩人。

貪婪的老人在做出殘殺村裡的少女以及將勇者後代的少女囚禁起來吸收著她身上的力量的同時，早已跟主神背道而馳了。

現在的主教，是遠比魔族更為黑暗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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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７.尾聲

『佐助，我們走吧。』不希望再留下任何不快的女子環住男子的脖子，輕聲道。點點頭，佐助向鳴人拋過一顆水晶球以及少女的家傳寶劍，在少年不解的眼神下，淡淡的丟下一句話，便消失不見。

『剛剛進到地下室的影像記錄還有當初殺掉黑暗的劍，交給你處置了。』

切，到最後還裝什麼好人啊，混蛋。金髮少年抹抹鼻子，接著便提起劍、隨便牽了匹馬快步追向主教及騎士身後。

　　隨著馬兒快速的在森林種奔馳著，少年到現在還是有點不敢置信在這一點點時間內發生的這麼多事。鳴人想起佐助曾經跟他說過，這次，他要帶她離開。而想要離開這作與世隔絕的村子，一定會走過那座建築於安息之地的吊橋。

燦爛如陽的少年拉起一抹陽光似的溫暖笑容，這回，換我幫助你們了。

『乖乖跟我回去吧。』主教望著站在懸崖邊的戀人，平時和善慈祥的面目此時卻醜陋無比。

『孩子啊，妳雖然拋棄了先祖的榮耀以及過往的身分，但只要妳願意乖乖的跟我回去，那麼主神便會原諒妳的罪惡。』以手勢指示著騎士行動，主教命令騎士伸出劍，並一步步往兩人靠近。

雖然主教以及騎士對佐助來說並構不成威脅，但是瞭解女子的他，並不會對任何從村裡來的人下手。

『主教大人，請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曾經為勇者後代的女子雙眼凝望著老人，在見到老人眼中不尋常的光芒時，她嘆了口氣。

『哈哈哈哈….光明力量都被抽走的妳是沒有資格這麼說的！』老人仰頭大笑，

『妳將為一族帶來莫大的恥辱，乖乖的待在村里為我供應妳的力量不是很好嗎？』

『難道妳也想要向其他反抗的孩子一樣悲哀的死去嗎？』發狂的主教笑得令人心底發寒，紛紛察覺不對勁的騎士停下動作，其中一名騎士更是走過去拉住主教的肩膀，想問個究竟。

『大人，請問…』這名騎士還未說出幾個字，便被主教以殘暴迅速的手段直接扯下他的頭。

將手中的頭隨意丟在地上，老人舔掉手中的血液，冷冷的看著其他騎士。

『我有說過你們可以擅自停下我的命令嗎？』

隨即他朝佐助和櫻的方向射出幾道風刃，砍斷了支撐著吊橋的石柱。

佐助皺著眉看著被削過的石柱，他發現主教射出的風刃竟然帶著濃厚的黑暗元素。

『有時候我也真羨慕你啊，黑暗的力量真是強大，但是要得到這股力量也真是花了我好大的心力呢….』

『除了要殺人好吸收怨念外，還要有勇者的力量來掩蓋住我的不尋常。』

摟住緊靠在自己身旁的女子，佐助的聲音還是一如往常的冷漠。

『這樣的你，是贏不了我的。』看著眼前被黑暗占據心頭還沾沾自喜的男人，佐助覺得眼前的人十分悲哀。

『哦？可是我注意到你剛剛把一半的生命分給那女人了呢，所以現在的你，很虛弱的哦？』主教偏著頭看向佐助，嗯，看來也有把黑暗的化身帶回去收藏的必要呢。

『是嗎。』輕笑了一聲，佐助看著主教的身後，金髮的少年正悄悄地舉著充滿力量的劍對準著老人的心臟。　

『被我捉住了你們就不要……啊啊啊啊！！』正準備展開下一波攻擊的老人在行動前心臟卻已感到一陣刺痛。

佈滿血絲的眼不敢置信的望著突然衝出來的鳴人，他吐了口血，發現少年刺中他的劍正是那把、初代勇者斬殺黑暗，且寫滿抑制咒文的光明之劍….！！

胸口冒出陣陣黑煙，馬上又有騎士在主教身上貼上抑制黑暗的符咒。

不忍看到老人悽慘的死狀，女子將頭埋進男人懷中。

『看來，交給你果然是對的。』佐助對著走近的鳴人點頭致意，金髮少年捶了佐助的肩膀，大喇喇的笑了。　

『那麼那顆記憶球，你要怎麼處理？』　

『我會拿去給國王陛下看。那你們呢？你們接下來要去哪裡？』

蔚藍的眼看著戀慕多年的女子，鳴人任由女子纖白的手輕觸他的臉頰。　

『只要有對方在的地方，去哪都行。』相視一笑，受盡折磨的戀人緊緊握著彼此的手。看著這副情景，鳴人很快的理解到兩人打的主意。　

『這樣啊。』用力吸了吸鼻子，鳴人努力不讓淚水再度潰堤。　

『但是….也可以不用這麼做吧….』

女子搖搖頭，絕美的臉龐寫著濃濃的無奈以及淒涼，柔美的嗓音聽起來是如此令人傷心。　

『我們是不被人接受的存在。』　

所以，只好到黃泉之下再續這段情了嗎….？

望著十指緊扣的兩人，鳴人粗魯的抹掉臉上的水珠。

流著淚，金髮少年看著眼前從小一起長大的少女，露出苦澀的笑容。

『小櫻，為什麼不能選擇我呢？』　

在轉身以前，在他心中有著無可取代地位的少女在他耳邊輕語，輕輕在他額上落下一吻。

『鳴人，謝謝你。好好活下去，知道嗎？』

然後，少女轉過身。像是對這世界毫無眷戀般，與她所選擇的男人一同跳下了懸崖。

『小櫻…櫻，我愛妳啊。』

留下他一人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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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８.終章

　　老人緩緩睜開眼，深了個懶腰。

『咦？』在喝了一口茶後，老人才遲鈍的發現方才抱在懷中的孫子早已不見蹤影。

作了一個好久以前曾經發生過的事的夢呢，懷念的揚起一抹笑，不知道從那時到現在已經過了多久了呢？

望著現在佈滿厚繭和皺紋的老掌，老人細細的回憶著過往的一切。

後來，他在那立了個墓碑，也去向國王陛下舉發了主教的所作所為，接著，他也被國王陛下任命擔任這個村的村長、而跟另一名抹去他傷痛的女子成親，則是更後來的事了。　

『啊，爺爺醒了！』礙眼的小手不客氣的戳著他的鼻子。老人迅速的捉住孩子，並在孩子圓滾滾的肚子搔癢。　

『哪有這樣的啦！第一次看到有人講故事講第一段就睡著的。』像是玩累般攤在爺爺身上，孩子蔚藍的眼鬼靈精怪的望著老人。　

『老人痴呆症。』嘟著的嘴小聲吐出一串話，卻被老人聽得一清二楚。

『你這小子，小心我再哈你癢！』

『哇啊！』　

『對了，你剛剛跑哪了？』祖孫倆坐在涼亭內的石椅上，老人再度喝起茶來了。　

『啊！差點忘了！有你的客人！』孫子張大了眼，慌忙的跑開了。

客人？會是什麼樣的人呢？

老人望著蔚藍如海的天空，心想今天的天氣也未免太好了吧？

『鳴人。』過去熟悉的聲音自他身後想起，老人急忙轉過身，要不是沒有親眼看見朝他迎面走來的女子，他還真以為是自己患聽了！

長相美麗到令人屏息的一對男女走進涼亭裡，兩人的容貌皆維持在當年二十初頭歲的他們。　

『小櫻，佐助…..』

怪了！真的怪了！怎麼會發生這般好事！難怪他老覺得今天的天氣特別好！

『你們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就是以另一個身分重生罷了，然後四處旅行。』女子笑著握住老人的手，　

『今天剛好經過這，便順便來看看你了。』　

『我還以為你死了呢。』黑髮男子不客氣的看著老人，一點敬老尊賢的意味都沒有。　

『剛剛在村子裡看到這孩子，總覺得他跟你好像啊，沒想到真的是你的孫子。』輕柔的摸摸孩子的頭，孩子也回以女子一個天真的笑容。

『對了，你們要待到什麼時候？留個幾天吧？通通我請客！』

老人豪氣的拍了拍胸口，接著才慌忙的想起來：

『啊，要不要來我家坐坐？我來介紹一下家人給你們認識認識….』　

　　曾經的故事都在他們心裡留下不可抹滅的傷痛，但卻也帶來甜美芬芳的回憶，以及不同的未來。

　　這是一個由非人的他、受兩人深愛的她、以及最後選擇放手的他，交織而成的故事。

　　　　　　　　　　　　　　　　　　　　　　　《魔獸之心　　　全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