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意，你要的愛　×`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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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小晴他們講那天振麟瀟灑事積的時候，傳來這樣嚴肅的廣播「一年級韓芯穎，二年級涂振麟……唸到的同學請立刻到校長室。」


除了我跟他，還有念到振麟幾個常一起的朋友，這麼想想，不就是那件事情在場的我們這些人嗎？


在全班異樣的眼光下走出教室，迎面而來的是一臉無所謂的涂振麟。


「應該是要講那天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怎麼會鬧到校長那去了，等一下妳都不要說話，我說就好。」接著後面跟著的是小ｋ學長以及其他在場的人，大家都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尤其是小ｋ學長還笑著告訴我：「學妹呀！妳家振麟屌齁？一打都鬧到校長那去了！哇哈哈。」


笑點很低。


帶著忐忑的心情，一群人走進校長室，好像全校愛管閒事的人都到齊了，大家幾乎面無表情緊盯著我們幾個，也可以說是上下打量我們幾個……


教官先開口了：「今天早上有幾個男生帶著驗傷報告來學校，也都有把你們幾個的名子講出來，就是你們這幾個問題學生，這事情已經到嚴重的地步，對方不要求醫藥費，只恐嚇要打回來，你們有誰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樣？」


接著教官轉頭看著我說：「韓芯穎，妳已經是全校唯一女問題學生，現在還跟著一些更問題學生的學長搞出這種事？？一個女孩子妳到底知不知道妳在做什麼？成何體統？」


正當我準備開口，想告訴他「這社會講究男女平等」時，卻被振麟擋住了：「教官，這些事情都是我跟他們的問題而已，當天是他們先動手打小ｋ他們，我只不過打的很理所當然兼很應該，你還有什麼問題？還有什麼不滿？還有什麼意見？難道你信不過自己學校的學生？去相信外面的垃圾？蛤？」


「你……」教官還沒開口，小ｋ學長跨上前一步跟教官幾乎快臉貼臉：「我說教官，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只會出一張嘴，他們要打回來？ｏｋ啊！怕他呀？只要你們這些沒用的老師不要多管閒事就好，閉上你的嘴。」


我很想笑……但是我又忍住了。


每個老師都想開口講話，小ｋ學長卻接著說：「走了兄弟，跟這些廢物說沒屁用，閃人囉！」接著小ｋ學長邊伸懶腰邊走出校長室，其他學長也跟著走掉，沒理會每個老師的呼喊……


「反正死不了，不然你代替我們給他打呀？我知道你不敢！回家吃飯吧你！」振麟說完拉著我走掉，在每個老師傻眼的狀況下走掉。


呃……看來我已經蛻變成超級問題學生了。



那天之後學校方面一直沒什麼動靜，雖然每一個老師好像都特別盯我。


一直到禮拜六，醒來後發現桌上一張紙條，上面醜的不像話的字告訴我：是涂振麟寫的。


「小芯穎，看看時間，現在是不是大約十二點？」我轉過頭看看放在電視機上面的鬧鐘，十二點零一分……


「這個時候是妳該指使我去買午餐的時候了，但是很抱歉，今天要去處理上次那件事情，如果我晚上之前沒有回來，你就去報警吧！我大概被分屍了，如果我回來了，你也不准罵我，因為男人好面子的心妳永遠不會懂的！還有不要出來找我，這幾天太陽很大紅外線強，我也不會讓妳找到我的，乖乖在家等我回來哦！振麟十點三十七分留。」


紅外線？拜託！差一個字就差很多，如果紅外線能把我曬傷，那我會是全世界最神奇的代表人了！


竟然又不跟我討論也不找我擅自跑去！偏要去找你！



但在幾乎繞了我們這一帶三圈又多半圈的情況下，整個人從信心滿滿到現在餓心滿滿，這種緊張擔心的時候真不適合餓肚子，可是心裡不安的感覺湧上，以他這麼機車的個性，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有沒有聽過一首台語歌叫＂舞女＂？


這時候我要唱：＂阿阿阿～瞎郎欸當聊蓋，八豆邀欸逼唉＂


好啦！我知道不好笑。


兩點了，離天黑還有四小時左右，填飽肚子先。



看著長針一圈又一圈繞著，看著短針慢慢指向五，接近秋天了，天色已經顯些暗掉了，仍然聽不到熟悉的腳步聲……


緊張隨著時間走動，每過一秒，緊張就多一分，我不是想詛咒他，而是我明白，他不會容忍一切，不會被人家打假的，好像是廢話？


我……


我決定了！我－要－出－去－找－他！


幾乎是用跳的離開沙發衝向大門，但在打開門那剎那因為反射動作，我馬上將好像因為靠在門上，被我打開要跌倒的人扶起。


他頭靠在我左肩上，因為不是面向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穿著風格身高以及髮香，讓我很清楚知道，他是涂振麟，而且……是幾乎全身上下都是傷的涂振麟。



我把他扶起，當他轉過身來，我幾乎要掉下眼淚了……


他原本帥氣加點孩子氣的臉呢？現在青一塊紫一塊，嘴腳還沾著血跡，右手有被刀劃過的痕跡，還在滴血……


身上多處割傷，很多瘀青，連頭髮都有些凌亂不堪，衣服都沾著鮮血……


他仍然兩眼無神的望著我，幾秒後說：「看什麼？太……想我了嗎？」


在眼框打轉已久的淚，終於落下。我跨前一步抱住他，我抱的好緊好緊，緊到我似乎感覺到他的心跳，他身體抖動著，他被我抱痛了……


「你幹什麼！傻瓜傻瓜傻瓜啦！」我大吼著，聲音回盪著，眼淚沿著臉頰滑落，一滴接著一滴，帶著不捨與心痛，滑落……



我感覺到他緩緩的將手伸起，他回抱著我，但是沒有力道，好虛弱好虛弱……


「不要哭……痛的不是你……」連聲音都這麼無力……


「我知道痛的不是我啊！」哭到幾乎講不出話，「但是我……我就痛啊！你幹麻這麼傻啦！」連這時候都說不出我心聲，真是失敗又失敗……


「我心痛，心痛……看到妳的淚，而且……是為我流的，那妳哪裡痛？」


在也管不住面子，我縮在他懷裡，盡情的大哭。





他終於睡著了，讓我待在這裡好好的看看他……


被打的連他媽都不認得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呢？


心，一直微微抽痛著。


趴在床沿，哭著想著。




感覺全身痠痛？掙扎著張開眼睛，天亮了，沒想到我在這睡著了。


人呢！旁邊竟然沒有人？


又是幾乎用跳的離開床，一開門正要衝出去撞到一面牆！


「噢！」摸摸頭，抬頭看前方這面牆。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我望著帶著笑意的他。


「我才要問妳這麼慌張做什麼勒！」他伸手抓住我在摸頭的手，走向客廳，桌上放著各兩份鐵板麵加蛋加豬排跟奶茶，看起來還熱呼呼的。


「唷！下廚的意思嗎？」忍不住想快點開動，瞳孔閃閃發亮的望著他。


「去買的啦！我會這麼賢慧嗎？妳知道的，哈哈……開動吧！」


望著他低頭不發一語，津津有味的吃著，我想這個人，連被淹了都還笑的出來！


啊！不是啦！說說而已。



「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嗎？」吃飽看了幾秒鐘電視後，我才轉頭問他。


他把目光移開螢幕，轉向陽台，望著窗外一片藍天，幾秒後才轉回來看我「一定要告訴妳嗎？」


「廢話唷！」我伸手過去作勢要搔癢他，他向旁邊縮了一點後說：「很丟臉，不要笑我！」他說完低著頭搓搓手。


「吼拜託！我看起來像是會笑你的那種人嗎？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小的洗耳恭聽，如果我笑你，我請你吃大餐！」


「因為他在放風聲，說如果我不去找他，我身邊的人就要小心一點了，尤其是我馬子。」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抬起頭看我。


「誰是你馬子？」我瞇著眼睛靠近他。


「好啦！我知道妳不想承認，但他就在說妳呀！」


我毫不留情的往他的頭拍下去「什麼不承認，你要記好我是你老大！」


他無奈的搔搔頭後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那你剛剛還說＂小的＂洗耳恭聽，妳機車唷妳。」


「你才機車勒！」


「我汽車，跑的比妳快！」他手插腰擺出一個討人厭的表情。


「火車比較快！」我不甘示弱的模仿他的動作。


「捷運啦！」他頭抬跟高的逼近我。


「高鐵啦！」我加大音量吼。


「唷！飛機啦！」


「唷唷！火箭啦！」


「唷唷唷！幼稚欸妳。」他坐好拿起遙控器開始漫無目地的轉著轉著。


我則是保持原來的動作愣愣的看著他。


大約過了一分鐘又三十八秒，他才轉頭說：「我太帥也不用一直看我呀！」


「自以為哦！」我放下手看他轉到的節目＂天線寶寶＂。


「差妳一點點呀！」


「我差你兩點點勒！」


「很好笑哦？」


「還好啊！」


沒有看對方，無意義的對話持續幾分鐘後，電視發出「丁丁說再見！」的聲音。


「小振麟說再見！」


「再見，再見！小芯穎說再見！」


「再見唷！再見囉！哈哈哈哈哈……」


兩人笑倒在沙發，度過這個充滿爭吵以及歡笑聲的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