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夢系列之一∥醉禍水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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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清……」各阿姨、舅舅們都不忍的看著她，但又能如何？就像五妹說的一般，他們沒有多餘的心力和銀子了……

「阿姨……」

「不要……」水清突然打斷她大阿姨要說的話，她抬起小臉，臉上的表情很是堅決，「水清不要、不要變成負擔……阿姨、舅舅，」她突然展開笑顏：「……不要理水清，讓水清一個人吧！」

「……」幾個大人你看我、我看你，擺明就是不知道怎麼應付水清說的話，沒多久，大阿姨才開口：「水清，妳不會是多大的負擔的，我們……」

「阿姨，別說了，」水清又打斷她，繼續微笑著：「我真的沒有關係唷！我會洗衣、煮飯、燒柴、打掃……大不了、大不了我可以去有錢人家裡工作，娘說過，每個人家裡都有困難，要我不可以到你們家白吃白喝。」

「況且，我總是要自己一個人的……」她苦苦的揚起嘴角，「不是嗎？」

大人們都面露慚色，眼前的女孩兒竟如此懂事，反觀他們五妹……只能讓他們大大的嘆氣呀－－

「你們快點走吧！不是還有表弟表妹要照顧嗎？我真的、真的沒有問題！」

「水清……」

雖然還是擔心，卻拗不過水清，他們各懷著心事離開水清家的院子，然後，都暗暗發誓自己一有空就會多來看看她。

……

水清睜著明亮的杏眼，看著眼前呆楞的四個大男人，然後「噗哧」一聲，呵呵呵的笑了起來：「有那麼吃驚嗎？」

鄭法鳴困難的開口：「妳……記得那麼清楚啊？」他有些後悔自己真的問了個蠢問題，勾起了人家那麼難過的回憶。

水清倒是不太在意：「呵呵，忘不掉的啦！」

「那－－後來如何了？」一直沉默在一旁的沈天明開口問道。

大家都訝異的看著他，鄭法鳴更是不放過機會，大大的調侃：「喲！沈兄弟，你終於開金口啦？」說罷，有些曖昧的靠近他，然後被他一把推開。

「呵呵－－你們真是、真是有趣！」看了他們的相處模式，水清更是笑得花枝亂顫，一會兒，才回答沈天明的問題：「後來嘛，就是我被嬤嬤撿到了嘛！說真的，雖然自己說能更獨立了，卻沒有人真的想收留我，誰會去找個十歲的小毛頭兒整理家務呢？」

「嬤嬤收留妳，那……妳的家人……」鄭法鳴吞吞吐吐起來。

「只有諾恩大哥知道，」水清看破了他心中的疑惑，「諾恩大哥他偶爾還會來看看我，每次都會跟我說親戚們的事，他說，我在這工作的事他會替我保密，畢竟家裡的人都比較保守……他都是跟親戚們說我在人家家裡當家環。」

「這樣阿……」

鄭法鳴點點頭，然後又陷入沉默，四週的空氣也跟著凝結起來。

半晌，他喃喃念道：「她……也會是這般想法嗎？」

「嗯？」水清好奇的抬頭，他笑道：「不、不，沒事。呃……我有事，想先離開，失禮了，水清姑娘。」

「啊？不會不會！」水清擺擺手，可惜的說：「但……你一口點心都沒吃到吶？」

「那個……我把一盤包起來帶走吧！其他的你們享用。」他說著，從懷中拿出一條白帕，然後把點心倒在上面，包起來。

「那我就不留了。」水清對鄭法鳴微笑，看著發有些慌張的走出門後，就迴身，卻見到林何兩人也已經起身，「你們……也要走了？」

他們兩人尷尬的笑笑：「是啊！本來是因為鄭兄在……現在，我們也沒有理由待在這了。」

「這樣阿……」水清理解的點了點頭。

「那我也－－」沈天明也急著要起身，卻被兩人壓回座位。他們倆身都語重心長的說：「你就好好陪水清姑娘聊天吧，反正你閒來無事，整天念詩，對身體不好的……慾望要適時發洩才是。」

「哪有不好……」沈天鳴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聽到那「慾望」，又加上水清在一旁竊笑，他更是窘透了。

「反正，你就是在這陪陪水清姑娘就是了！」

「要把點心和茶享用完阿！」

「不可以讓我們丟臉喔－－」

「要好好對待水清姑娘啊！」

他們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邊說邊移動到了門邊，然後倏地開門、出門、關門。

「啊……真是！」沈天明羞憤的兩袖一甩，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水清撐著兩頰，也跟著坐下。

她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