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夢系列之一∥醉禍水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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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呵呵呵……」

沈天明正要反駁何長青，卻被悅耳的笑聲驚住。

「呵呵，妹妹聽到你們的對話，實在忍不住……對不住各位哥哥了。」水清掩著嘴，開心的笑著，沈天明的臉被她如此一笑，越來越發紅。

他剛剛見到她，竟有著天上仙女的錯覺，還呆愣的直盯著人瞧，沈天明，你真不應該阿！枉然你一屆書生，竟被女人勾住魂。

鄭法鳴見到女子，也是一愣，隨即往前走，對水清笑道：「不不不，沒的事，是哥哥們讓妹妹妳見笑了。在下姓鄭名法鳴，可否知道妹妹的芳名呢？」

「呵呵，別說什麼在下，多彆扭呢！妹妹我名水清，花號『水姬』，還請各位哥哥多觀照啊！」說罷，她倩然一笑。

眾人接倒抽一口氣，傳聞水姬美如天仙，果真如此啊！而且還沒有天仙驕然的性格，反倒有著鄰家妹妹氣息，讓人覺得輕鬆無比。

「好說！好說！」鄭法鳴躬了躬手，然後眼睛一利，見到後面走來的嬤嬤，立即旋身，奉承道：「海姊姊，多日不見，您是越來越年輕囉！」

「少拿我開心了！」海繁晨笑了笑，「鄭公子，你帶朋友來喝茶？」

「是阿，他們幾個小子見識太少，帶他們來晃晃。」

「原來如此──」海繁晨點點頭。

她和鄭法鳴也認識幾個月了，這幾個月下來，她清楚，鄭法鳴雖然一臉風流，但是骨子裡卻重情的很，他可是對辛兒……

「嬤嬤，我的客人呢？」水清打斷她的思考，也讓她想起自己是來騙水清沒客接的。

「前面沒有空客了，妳就……就和這幾位公子去喝茶吧。」

「好的。」水清乖順的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對四位公子說：「你們先跟我來吧，等會兒就有姑娘拿茶和甜品來。」說完，就開始往水院的茶房走。


「自己方便吧。」一到茶房，水清就自己搬了張椅子坐下，然後手撐著臉，鼓著腮幫子不悅道：「真不知道嬤嬤為何要騙我。」

「咦？」鄭法鳴不解的偏了偏頭，然後轉向被林、何兩人架著的沈天明說道：「今天不要你風流了，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陪水清妹妹一同聊聊天吧！」語罷，他示意兩人放開沈天鳴。

一被放開，沈天明沉著臉，自己拉過椅子坐下，林、何兩人也一同坐下，看著水清。鄭法鳴直盯著水清，不解問道：「妳說海姊騙妳，怎麼回事？」

「她剛剛不是說沒有空客──就是需要服侍的客人──嗎？」見三人（不包括沈天鳴）點了點頭，她才又開口：「可那根本不可能，咱們『花五行』的客人，都排到城南去了，怎麼可能會沒有空客？……想必嬤嬤只是不希望我再接客罷了。」

眾人認同的含首，平日花五行的人潮，他們不是看不見的，只是，為什麼海繁晨不希望水清接客呢？

「唉──大概是我今天接太多客人了吧？可我一點也不覺得啊！嬤嬤也操太多心了，我這不是沒事嗎？」水清自言自語的嘆息著，音量卻剛剛好傳入了每個人耳裡。然後，她抬起手，用手指細數著：「也不過就周東家、林東家、秦公子、王大哥、葉老爺、張公子、陸大人和最後的王公子而已嘛！連十都不到呢！」

眾人聽到這，都不禁冷汗潺潺，現在也才剛過午，就接了八個客……難怪海繁晨要操心她會不會把自己累壞了。

「你們說，嬤嬤這是不是太過操心了？」水清這才抬頭，口氣質問般的問著他們幾個，他們也只能點點頭，壓住內心的驚訝。

「水清妹妹，哥哥問個問題，妳別介意……我只是想知道妳的想法罷了。」鄭法鳴意外的認真，讓水清也坐端正起來。

「問吧，妹妹會盡力回答。」

「就是說……妳會不會覺得妳的行業──唉呀！」尚未問完，就被林、何兩人打了個頭昏腦脹，忍不住大怒：「你們、你們幹麻打人？」

「看你問這什麼蠢問題？夠沒禮貌！」兩人自以為的挺著胸膛說著，被海法鳴白了一眼後，趕緊縮了回去。

「裝什麼英雄！」鄭法鳴嘀咕一聲後，又轉向水清，問出問題：「妳會不會覺得妳的行業……有點丟人，亦或是不太喜歡什麼的？」

「恩……不會啊！反正，都是職業嘛！」水清撐著臉，一點無所謂的說著，但眼中流露出的那點孤獨，卻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沈天明也忍不住看向她──一個外表讓人人傾羨、內心卻無比孤獨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