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躍的詩語與數學證明題(一)

一直細想，那種讓我不知從何敘說的游移是什麼，或許我習於感受，一直在，感受。

而終於釐清那種不知如何述說的感覺，關於我們之間，因為腦海浮現的竟是之前每每觸及，便感到浮淺矯情的文字，或許愛的感受就是那麼簡單，是心裡直接呼喊的聲音；那麼就讓我試著，為我們彼此擲出不同的聲響，有什麼會傾洩而出？

想念、被了解、愉悅、忌妒、不安、和簡單，各式各樣不同的音符，在每一天彈奏，甜蜜輕鬆的進行曲，正在進行。我們正在以一種無聲而又親密的話語彼此交談，不論是用眼神、表情或是身體；摸索、熟悉、嬉戲、甜蜜的喧嘩、苦澀的分別，我已經用了多少種意象來描摹，而每個人體會而出的感覺，又是如此的不同。

你呢？也有同感吧，你感受的和我一樣嗎，我們是同為一體的，你說。在彼此共行之前，我們也曾是那麼相異的，你個性謹慎，思慮周嚴，凡事有一步步進行的推理邏輯，像是按次推論的數學證明題，這一步成立之後，恩，進行下一部分；甚至當有事情告訴我時，

「你到底有什麼事要告訴我阿？」（我大概都是按捺不住的那一個。）
「你別急，我想了兩天兩夜耶。」
「什麼，為什麼想那麼久？」
「我在想，要怎麼告訴你。」

而後就是你那誠懇而明理的話語，我曲膝傾聽。

對於一個思緒跳躍在天空的人來說，最初當然難以理解，小家教生常常告訴我：「老師，你的思緒跳的好快阿！好難以掌握。」要告訴你事情的時候，可以一兩分鐘內甚至在述說的過程中，一邊整理事情的重點，和想告訴你的話；常感覺思緒漫遊在天邊，在一片青綠的草地跳躍，喜歡在奧秘難解的詩句裡穿梭，像在一座神秘迷宮中旅行，也喜歡在散文的森林裡漫步感受，感受其中的迷離情緒、淡淡氛圍，每一棵樹幹、葉子，不同的紋理，和姿態。數學證明題和詩文是如此的不同，但我們還是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