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 #(3)

[你晚餐不吃?]澄站在7-11問我
[我晚餐都吃這個...]我伸手指了指她背後的商店
[吃這個?不好吧?我帶你去好吃的~!]她抓著我的手腕說
[上課呢?]我定著腳步問她
[..哎呀,你都會吧?]
[...不好意思..這是我的生活。]我將手抽離她的手掌,走進便利商店隨便拿了個飯糰和一杯果汁。我的世界不能被改變,自從她離開了以後,我努力的不在意別人的眼光,這樣生活著。
[喂..柳子離!等一下!]
我回過頭,看著她手裡拿了一大袋的東西。很離譜的一大袋,淺綠色的塑膠袋裡面裝買了零食和飲料。我想我的臉上充滿驚恐和訝異的表情吧?!
[幹麻這樣看我?]她露了虎牙的笑開,對我臉上複雜的表情提出疑問。
[你買那麼多要幹嘛?]我指著那一大包塑膠袋問
[要吃阿,傻瓜。]她走在我前面,一邊回答我
[...你自己吃?]
[對阿,你要吃嗎?]
[....]我沒說話,和他一起走到補習班。
我們一直沒有再說半句話,一直到坐下,澄先開口了。
[你在生氣嗎?]澄拉了拉我的袖子問
我搖搖頭,吃著我的飯糰。然後,開口說了一句我連我自己都訝異的話。
[你不覺得...我很難相處?]
[...不會...你只是太孤單了。]她說完,又露出淺淺的微笑
[....我和你八竿子打不著,其實...和我這種人相處很無聊...妳..]
[你不應該干擾我的生活,不應該和你說要翹課,因為這是你和為起來的生活,你要說的是這樣嗎?]
[.....恩...]
[我阿,可是一直都是你的學姊喔,小學妹!]
[...學....妹?]
[是阿,我是因為要比賽才休學的!]
我皺著眉看她,充滿著疑惑。
[我那時在準備國際的鋼琴大賽喔,全球的那種!光準備曲子我就無法讀書了,就休學了一年。]
[是喔...]
[恩...但也許是練的太勤了,在決賽的時候....手受傷..]她咬著唇,緊緊的揪著她那雙手,而她的右手,緊抓著左手。
[那...還好嗎?]她的皺眉,引起了我一心理的一點悸動。
[呵..當然不好摟,手阿,不再能像以前一樣彈琴了]
[.......]我盯著她的手,突然的想抱住她,但我不敢。
[你...子離...你好像一直一個人的樣子很久了,是嗎?]
[恩?]我抬頭看著她
[復學之後,我看到你...你的眼神...太深燧了...就像那時候我失去鋼琴一樣...]
[...]
[我失去鋼琴之後...找不到人生的目標,每天的每天,我都在鋼琴旁邊渡過,希望它能說一些什麼。那時候的我阿...和你的眼神很像]
[....]我拿起衛生紙,擦了擦嘴巴,無聲的聽她說著。
[欸...]
[快吃東西吧,老師應該快來了!]我拿出書包的化學課本說。
我看著化學課本,嘴裡咬著吸管,一個又一個的化學反應程式跑進腦袋裡,是這樣的簡單和容易,而人呢?每個人的化學元素都不詳,反應的程度都不同,我似乎一直都弄不懂,也或許,早已經不想懂了。就在我苦苦思索的同時,老師從休息是走了出來,和大哈拉了幾句之後,就開始今天的進度。而我,拋開剛剛的疑惑,努力的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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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課的時間晚了一點,我和澄走在往車站的路上,秋天晚上的風有點蕭瑟。
[子離,明天你下課有空嗎?]
[嗯?]
[陪我去剪頭髮!]
[恩....好像沒事...]
[那~你可以和我去嗎?]
[恩...]
[耶~!我一直想問你,但你上課好專心,我都不敢吵你。]
[呵...真的嗎?]我扯了一下書包說
[你剛剛有笑耶,好可愛!]她指著我的臉說
[耶?]
[對了,你要不要順便剪頭髮?]
[呃....]
[我覺得你可能要剪喔,不然過不久就變成獅子了!]
[....哈哈哈哈哈...]我聽完澄講話之後,忍不住的大笑。
[幹麻笑阿,你看你的頭髮!]她指著旁邊商店的玻璃窗。
[喔...]我還是止不住的笑。
[那我幫你約喔!]她從書包拿出了手機,按著。
[喂?more~我朋友也要剪頭髮,你可以幫我排個設計師給她嗎?恩...恩...好...]她掛掉電話之後,看了我一眼就說。
[你有手機嗎?]
[嗄?]我獃住。
[手機阿!]
[喔...有阿...]
[那號碼給我!]
[恩...0911909010...]我回答著。
說著說著,我們已經走到了車站,她跑去自動販賣機買票,而我拿著月票站在入口等著她。
[明天要去剪頭髮喔!]她提醒著我說。
[恩...]
我們上了火車.聽著她的mp3,清柔的音樂和她身上甜甜的香味。我笑了,淺淺的笑了。







*一個人的世界,不再是沒有地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