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5-25 05:32:04法式蘋果派

老東西

還記得去年帶著一百多公斤的行李和兩個小蘿蔔頭,隨著飛機降落在灰濛濛的巴黎清晨裡,遠方綴著些許昏黃的燈光,面對著無發想像的未來;順利地出關找到了與學校配合的接機小巴士,車子俐落地駛出戴高樂機場,奔馳在高速公路上。
在抵達漢斯前,對這裡的印象很模糊,友人給的幾張照片實在難以拼湊出一個樣貌來,路上盡是一片草綠、一望無際的遼闊,相較於台灣的地小人稠,心裡想著如此大國,果然是無比霸氣。
時間實在是太早了點,中間忍不住打了盹,在醒來車子正要準備下交流道,兩旁的景致很清新、寧靜,沒想到轉了個彎車子就在一路旁停了下來,帥哥司機任真地在核對過地址確認無誤後,幫我們將大大小小的行李卸下,擺在一棟房子的門口,便靜靜地把車子開走,那時正值法國的暑假,沿路的商店前堆滿了各式廣告傳單,足以見得商家許久未開店做生意了,感覺有點冷清。
附近看不出哪裡有電話亭,也不見房屋仲介來開門,焦急和憂心這時似乎都派不上用場,大兒子RAY觀察了房子一會兒,便開口問:「妳確定我們要住在這樣『古董』的房子裡。」對於孩子的天真說法,笑聲讓不知所措的一家人稍稍放寬心,按遍了整棟樓的電鈴也沒人回應(應該都是度假去了),事實上,我們當時也不知道我們住在哪一層樓,我們只在網路上看過屋裡的照片,大概是我的空間邏輯不強,有些空間感對當時的我實在是蠻疑惑的,因為網路上看到房子裡有個樓梯間,我想不出來這樣傳統的屋子裡會有怎麼的樓中樓設計。
我看著兩個孩子和一堆行李,任有先生四處走看電話亭和試著找人協助,當時的我們不知道放暑假對法國人是非常重要的,即表示很多人真地都不會在工作岡位上,什麼人都找不著,一個多小時過去了,來了一位先生開了門,淡淡地說:「十點才上班。」我們見到有人來便鬆了一口氣,根本不在乎剛剛等待的漫長。過了十分鐘來了一位漂亮的年輕小姐,他是公司經理人,帶著我們進屋子去,我才知道我們住在零樓(即台灣的一樓)裡面有的家具大多是IKEA的、很新,開放式的廚房,大烤箱、洗碗機,唯一讓我失望的是冰箱,只有比旅館房間裡的冰箱在大上一些些,應該是很不方便一家四口的使用量吧。
我們查看每個房間的東西,請對方幫我們在增添一些桌椅和家具,對方留下合約書,說下午會再來一趟,等兩位法國人一離開,RAY又說了:「好在裡面的東西都很新嘛!」也不怪孩子不懂事了,畢竟從小到大,都住在設備齊全的漂亮華廈社區裡,沒見過歐洲這樣的城市;沒有太多新式建築、見不到幾間高樓大廈,大多是四層樓高的房子,磚牆很多都有百年歷史,歐洲人對於自己的文化和文物很驕傲,不急於把就房子拆了蓋新的,地方也大,很夠住的,也不急於向天空發展。
後來我才知道,漢斯真正稱的上古董的房子是很珍貴,因為在世界大戰時,這裡被得均轟炸、摧殘地很慘,很多房子都還留有大大小小的彈孔,就連聖母院的天使雕像的翅膀上也不能倖免。
直到我親眼看見到市政府附近,一間猶如劇院般的大建築被拆掉,預備蓋成一間大商城,才見識到法國人愛老東西的程度,他們將裡面都拆個精光,最外面的牆面一律保留並用鋼筋支架把外牆面架好,才開始挖地基、整理整頓。屆時,他們還是可以很驕傲地跟觀光客們說:「這商城有一百多年的歷史。」事實上,有古董價值的就僅僅是外面那張皮,裡面全將是最新穎的現代化設施。


後記:
我試想著我家房子的前大半段客廳和廚房,和樓上是同一主體的,而後半有梯間的位置是個小庭院,抬頭就是天台,當初沒有屏障現在蓋起一個半透的屋頂,下起雨和冰雹,會像打鼓一樣咚咚作響,後段是小孩房,梯子上去也是孩子房的正上方是我們的房間,我們房間的上與前後左右都不與任何屋子相鄰,在以前或許是主棟房子後面的柴房、廚房或是傭人房之類的吧!
無證可考,僅止於我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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畈子 2007-07-16 15:13:32

住在古董裡...好棒啊...

vitoria 2007-07-10 20:33:07

住在法國應該不錯吧!
真希望哪天也可去一趟!

版主回應
這裡真地很好很漂亮,適合旅行和短居,...常住當然好,但會太過思念家人和家鄉味..ㄝ! 2007-07-20 06:36:15
小個頭 2007-06-05 17:21:21

這房子老是老可是外觀倒是蠻好看的有特色古董呢

版主回應
我是真地很欣賞法國人珍惜舊東西的心情和心意. 2007-06-14 05:16: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