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楓生日】太和

　　暮楓生日賀文∥太和∥文‧秦凝風
　　　　　　　　　驅魔當代 × 配對克安 × 性向Ｂ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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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全）

副標：禮物要提前送才不會忘（誤

太短有，太混有，扭曲有
請先完食單行5～8集後慎入

克＝克勞斯、安＝安妮塔



《太和》




　　「……您何時啟程？」


　　抹上豔麗顏色的嘴唇隨著聲線微啟，澄澄燭光透過錯置的紗簾，在紅潤顏料上閃漾光澤。
　　安妮塔嘴角仍是微微上揚，在瓷杯中斟滿了清酒。
　　漾著收斂暈光的醇色，亮晃晃讓一隻手接過，而後一飲而盡。
　　「……啊，我在這裡給妳添了麻煩？」
　　他挑挑眉，一副並不這麼認為的表情。
　　她失笑。

　　「不是的……」
　　安妮塔就著溫婉的聲音飄然落座。她不再是當初母親手裡牽著的那孩子，日子照常，如今即便身著異服厚重地緊，她也可以輕巧動作不礙事。為了將出的話語抿下唇，猶豫著然後她開口。
　　「克勞斯大人……是否……」
　　「妳想跟？」


　　他半仰著臉，隨性把玩手中的酒杯，穿透紗帳的黃色光亮映上半張面具，掩去了大半神色。
　　一旁安妮塔垂首，沈默中仍在嘴角勾起微薄的笑。
　　豔色的朱唇映出光澤。

　　只見她的默認，旁邊響起了略顯沙啞的笑聲，她無須抬頭便可以想見那半張臉上有的是怎樣的弧度。
　　「那怎麼行。」一隻手替她拂開頰旁的髮絲，果不其然捧起她的臉在額面輕輕落了一吻，笑得一如往常輕浮，「這樣美的好女人，可不能碰上那些不懂憐香惜玉的小惡魔們哪，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想跟我搶？」
　　噢，這個她懂。
　　這人總是這樣，她好喜歡他，可是又好討厭他，他會這樣說一堆，會自己跑不見、上路、然後留她一個在這邊。早知道的。
　　是早知道的，可她還禁不住想問點可能。被拒絕亦是意料之中，哪來埋怨？
　　於是在對方湊上唇之前，她只漾出一個燦爛而典雅的笑容。

× × ×
　　有時她真是恨透了自己這張臉皮。
　　順手的一如既往，撤了髮飾、抹去唇漆，鏡中的面容完美、很蒼白。沒有說話的唇角抿了抿，持續凝住自己在銅鏡上的臉色，不允許逃離般。像是她有時候思量什麼事情的鎖住自己。
　　默然想起，她沒有看過面具下那另外的半張臉呢。
　　有時候她還恨透了驅魔師，源自於她對那些人的羨慕，她和身旁伙伴都是為了仇恨而活的人，在世界的面前就像孩子。
　　但、多半時間她不想太多，以身為愛著那位元帥大人的女人為榮。
　　「曼茶。」
　　「在。」
　　她的工作地點與其他女孩不相連，但是順應著歷史也染上了令人作嘔的脂粉味。安妮塔將視線從鏡面移向手中的齒梳，指尖摩挲著玳瑁的溫度。
　　「……」斂了眼色淡淡吁口氣，她無奈的摸摸臉頰。
　　「沒事了，妳也早點歇息吧。」
　　「主人……」
　　她擺擺手，斷了對方的話。
　　「放心吧，我不給人添麻煩的。」

　　……若自己再任性些不總是陪笑，是不是比較有可能大人會答應？
　　罷了。

　　她沒來由想起前次克勞斯蒞臨的光景，當時她還青澀些、沒有熟悉胭脂的香味和琥珀的價格。
　　克勞斯牽著她上街，已然十有七八的自己抓著那隻厚實的手掌裹層白色手套，還有那麼點帶小孩的味兒。喜歡克勞斯大人的是母親、不是她，可她發現自己稍微、小小的喜歡那透過手套傳來的溫度。
　　他帶著她停在街上、和旁邊許多人一起。
　　然後掛著印象裡總是那樣的笑，拍拍自己的肩膀，往上指說看哪、快開始了。
　　她順著往上，下一秒就看到煙火。
　　嗯，煙火。
　　是夜、還有天空。停下來的理由難得不是惡魔，是輝映在他們臉上的燦爛煙花。是在光耀中摻入五彩顏色的煙火，不是唇漆豔紅的了無生氣。
　　聲音還滿大的，她覺得有點吵，可是更喜歡眼前花成一片的燦爛過星光的太平天下的光彩。
　　那天克勞斯說三更啟程，很久不會再來，那天克勞斯帶她去看煙火，喜歡上他的她一直記得。就是那平安的花火，繽紛落英般照在他們笑靨上。


　　「『那麼，請務必讓我等恭送您出航。』」


　　簡潔俐落的話語，她微微拱手要克勞斯不能拒絕。就像某天晚上他們眼裡的煙花未散，她就如此拱手並開口。
　　想他也不會拒絕。只是挑了眉輕浮笑著，嘴裡唸再一杯然後遞出瓷器。
　　於是看著這樣的克勞斯那個愛他的女人笑了。附帶一句。
　　「但是，有樣東西給您看。」
　　她看見男人疑問的眼神，她笑笑沒有回答。



　　城下一貫燈火通明，若將眼界往上拉開些，便是在底下十足聲光中、仍保清明的夜空。
　　有時候、例如今晚，一些人類會因為某種理由或是沒來由決定要替天空增加星光以外的色彩、像是煙火。

　　「嘛……」
　　「所以？現在是？」
　　映在元帥無語的臉上、左右開攻（？）染了整片天空五光十色的，就是被他認為沒來由的謎樣煙火，像好些年前同等的色彩。
　　一旁安妮塔於是笑了。
　　這次的煙火放的沒有預告，街上駐足了低聲訝然的人抬頭向天。今晚的天青樓少了女主人和一名顧客，璀璨的顏色照在他們留下逝水關懷的痕跡早已滄桑的面孔。
　　克勞斯這才發現那張臉蒼白而且憂傷。安妮塔點絳的紅唇太多諷刺，她笑笑的仰望被蓋過星點的夜空，眼裡只有一如既往她以為太平天下的綻的那麼狂妄的煙花，抱了太多遺憾像了無遺憾，緬懷著幾年前如今已然不在的他們倆稱不上年少的時光。當時還有一隻手牽著另一隻手，然後他們不會笑成如此疲憊觀著天上光彩。
　　他眼角瞥過她的臉，瞥過遠處幾隻惡魔，然後輕蔑笑笑看天看花火。
　　好個太平天下。

× × ×

　　隔天清晨的港，她堅持送行不甚冷清不甚熱鬧，克勞斯用他的微笑最後一次吻在安妮塔沒有唇漆的嘴上。問起昨晚煙火燦爛，她含蓄笑說女主人在港都都要懂黑箱的。克勞斯卻覺得這是她幾日來笑過最美的一次。
　　然後他提著行李踏上船，途中沒有回頭倒是伸手頗沒誠意的亂揮一陣表示道別。他不知道是最後一次見了。
　　她笑了。
　　迎向海風的船隻旁，緊抿的潤唇沒有點絳，沒有暈光的燭燈映出色澤。

　　自此她仍過著女主人的生活，而後有一天有群驅魔師奔波而來。克勞斯走後她沒有覺得心死，但見了他們上了船當她覺得真正的協力者她感到重生。
　　她再沒見到他，可是相信他還活著。她看著身旁伙伴的努力，喃喃一聲對不起可是相信驅魔師們會走下去。代她。代他們。

　　那天她告訴利娜莉要把頭髮留長，不要輸給戰爭，不要輸。
　　雨線迷濛中，她向驅魔師道別的潤唇沒有點絳，卻是映出了清澈的水光。
　　就是那令她愛著的雨天，刻骨銘心點了她一身瀲灩。

　　她不知道往後克勞斯有想起她，嘴裡含笑想她盼著天下太平的送行煙花，偶爾還有港邊她身影薄弱她唇畔那一吻。




　　　　　　　　　　　　　　　　　　　　　　　　　　　──End?

AFTER：
我很默默的看著畢業卡片上（還是什麼卡片？）的配對，一直默默的到現在有將近兩個月了。
明明是拖了兩個月的生日賀，可是卻令我很感動……（暮毆）這是我三年來最快寫完的生日文吧！（巴）沒想到暮的剛結束影舖的就來了、我開始反省更新停擺的頁面（媽啦你最好會反省）
內容很謎，看的懂的人、您也很謎（不對）
啊，至於這個跟內容半關無關的標題（所以我才會取副標）（並不是）因為我把鄰居家春聯的橫匹念反了（默）我還是覺得副標比較好（毆爆）
文裡面的天青樓，是我從漫畫上看到星野san貌似想寫的中文字、那個樓有夠潦草、好像我在寫考卷遇到不會寫的字就亂亂撇（人家又不是你）
罷了罷了暑假好混、FF好讚、錢花好多（不是這樣的吧）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