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賀文】贈影舖－－緋宴

謹以此文贈與和Athrun同日生的影舖－－生日快樂！＜by秦風＞




影舖生日賀文──緋宴（全）


「鳴人。」
深不見底。

她輕喊，聲音輾轉而逝，逝於雨幕中。背對著她的男子轉身，端詳許久──她的表情，她的存在。
「小櫻……妳怎麼在這裡？」些許驚詫映照碧藍眼瞳，定睛於幕中身影，一次次閱讀。

讀不出留戀於心下。

「這話應該是我問吧……雨傘。」示意金髮少年接過手中的傘，僅忽略對方的腳步轉身。

「啊，等我一下……」
接過傘，一掃不應出現在心底的情緒，快步追上，踏過雨漥濁濁。
向著那令人茫然的歸所──

過分吵雜的城市，快速更換的紅綠燈，蜂擁疾行的人潮。
無限消失的時間，踩踏無數的斑馬線，無奈聳立的建築。

他們都不是屬於這裡的人，都不是應該生活在這裡的人，他們是大地的子嗣，理應追求天空。


望塵莫及的逝水凝落英於土，漫天狂舞的蝶翅蔽想念在身後一地花落。

× × × × × ×

逐漸消失的身影抹滅不掉，緩慢成長的情感捆束纏繞，依序拼湊出的異樣，重疊而成熟悉雜亂的全新面貌。
第二次見面，在沒有仲介者的情況下。
某些事物重新浮現，自遠處伴著幾抹紅豔。

「原來……小櫻也會來這裡啊……」
她一驚，猛然回頭，緋色的髮絲倏然旋起，恰與身後紛舞的花瓣融成一片。凝神於穿著學身制服的鳴人，熟悉感逼近，卻又如此陌生。輪廓鮮明的臉龐是種奇怪的溫柔──和過去不同的，多了點成熟，令人訝異的面容。
「鳴……鳴人……」緊夢囈般的耳語，語氣些許顫抖。
「妳……每天都會來嗎？」終於明白昨日之事並非巧合，他安慰似的笑笑，摻雜一點懷念，而今人事全非。
他們共同的回憶裡有一些美好存在，緋紅色的花瓣將彼此聯繫，

又離散。
聽到這句話她不自的皺起眉心，表情比正月霜雪更令人心寒。何嘗不是一種折磨？承認自己的愚蠢此般長久。
「不……你就當沒看到我吧……」壓低的聲音不怒而慍，更多的想法是後悔，一點無奈。
「對不起……」隱沒在風中的絲絲歉意，雙方沉默。看不見的表情凝視共同的過去，沉重。
「不是你的錯……」一點時間的調適，緊皺的眉心稍稍紓展，聲音卻是無法自主的一樣冷然。
不是漠視對方的歉意，卻已經沒有多餘的溫度可以溫暖彼此。
「小櫻……」啞然，過去是太遠，改變的也太多。
他依稀記得小櫻憤而離去的背影，孤獨，不理解，太多的情感摻雜。
沒有理由說些什麼，自己的愚昧，不能要求別人承擔。
──那是他們造成的後果，給自己一個戒不掉的傷痕。
一個錯誤就可以燒毀彼此。
「小櫻！我真的…很對不起！不管你原不原諒我……我都想向妳道歉！」堅決的，他的眼瞳裡有著過去所沒有的光亮，小櫻為之一震。
「……對，我不會原諒你的。」堅定自己的心情，卻見鳴人嘴邊掛著一絲笑。
連自己也為之傾倒，跟自己的認知不同的他。

我不知道，就只有那個時候，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 × × × × ×


『小櫻！』他顯然是吃了一驚，回首望向門拉開的地方，一個身影擋住走廊透進的光線。
『這麼晚了……你還在幹嘛。』擅自將問號置換成句號，她對鳴人沒有什麼特別的好感，相較之下亦無太多反感，不過是同班了很多年，然後不知是幸或不幸恰巧是鄰居，如此罷。
『嗯……我功課沒寫完。』但他卻不明所以的回答了這個不包含任何疑問的問句，搔搔頭，他咧嘴一笑，卻遭來小櫻的白眼。
瞥瞥鳴人桌上的作業，小櫻知道他從來不是個聰明的人，卻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是個認真到有些傻勁的單純孩子。
『我並沒有問你。』其實，不知道為什麼，不討厭跟他說話，可是講起話來就這副德性，不太能控制自己的顏面神經。不過沒什麼大影響，所以也就這麼算了。


總之……這樣罵他……會有快感。
『是嗎？呵，也沒關係。』他依舊維持著一樣的笑容。
『噢……』維持著最低限度的禮貌漫應一聲，背起書包──
『妳要走了？』聽到這句話小櫻著實想把鳴人的頭撬開數數看是哪根筋少了哪一段。
『廢話！』怒斥。
『可是……妳這麼早就要走了嗎？』
算了……大概數不完吧……
『先生，請抬頭看時鐘。』
話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跨出教室，心裡咒罵鳴人的白目。
她的腳步一落出校舍，那老的好像隨時會散掉的大鐘發出沉悶的九聲響。



『小櫻～』大字型的黑影轉瞬便撲了上來，小櫻側身閃過後一臉不屑的望向他比平日更燦爛……在小櫻眼裡被解釋為更白癡的笑容。
『你不要叫我叫的那麼噁心！』嫌惡加上不耐煩，順勢她又踹了一腳。但見鳴人露出那藏了什麼天大秘密似的表情小櫻實在懶的搭理。
『沒啦……等一下，放學有空嗎？』
『……啊？』



『所以，你就叫我來這裡！？』開始佩服他進的了一般國中。
『因為，以前你說過你喜歡櫻花！』綻了個大大的笑顏，見此她除了不願承認的淡淡感動其他的話實在是不忍心罵出口。
畢竟，城市裡很少有這樣的櫻花樹。
落英繽紛，空中飛舞的緋紅色隨風旋轉而後落下。連成一線，淡雅的幻境有種錯覺般的異樣美感。
這樣的景象，她也不禁看傻了眼。
一旁的鳴人則掛著滿足的笑容，眼裡容納了櫻花花瓣，
容納了春野櫻不自覺的笑容。

半晌她回神，難得對鳴人露了個笑。
『鳴人，下次換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咦？』些許驚訝，更多的是驚嚇。
『你一定會喜歡的～』



那是一間很漂亮的店，整家店都是淡淡的粉色，配上粉紅色的櫻花的確很漂亮。漫著一股甜淡的花香，糖水與麵粉的味道合諧混雜其中。高級的，優雅的店面，還記得小櫻的笑，帶點自信，對他說的你一定會喜歡。
那時候的小櫻很漂亮，有了不同於小時後的氣質，鳴人第一次發現什麼叫做女大十八變。
那種太精緻的地方永遠不適合自己，這是鳴人痛徹心扉理解到的意涵，因為在那個時候那個地點，他知道自己再也不會被原諒了。
× × × × × ×

「我不知道你想說什麼，也不想聽你說。」
小櫻冷然，陰沉神色劃過她成熟許多的臉孔，縱然知道這麼繃著不是好現象，不過她已經沒有多餘的能耐控制自己的怒氣。
「那個……之後我就一直在想，雖然不後悔自己那麼做……呃不是，我是說……」語塞，看著小櫻漠視自己的臉，他的心亦被冷卻了一半。若說有什麼事能使鳴人灰心，那莫過於小櫻非比平常的慍容藏著疲倦。
帶著不必要的包袱獨自走了許久的濃濃倦意。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知道一直是自己在逞強，卻無法抑止自己近乎幼稚的舉動，後悔多時，又在見面之時重蹈覆轍的愚蠢。
「那個……畢業那天也沒也跟你說……後來又搬家了……打電話給你也不接……」若說對方有錯，那就是鳴人現在哀怨的表情令小櫻作嘔，怒意有增無減。
「……」
「總之，我知道那是個無法彌補的錯誤……」迷惘多時，猶豫多時，其實鳴人一度想放棄重修舊好的念頭，而今促使他再度面對小櫻──他虧欠許多的女孩，也只有那女孩本身的這麼一個原因。單純，對鳴人來說卻不愚蠢。
「……是啊……」語重心長，和鳴人不同，她從來沒妄想也沒預期這件事會有自己原諒那白癡的一天。
「所以……」
「嗯？」
她知道那只是個微不足道的事情經過。
只是這樣而已，可是卻無法原諒這個人。




鞠躬。
「小櫻，對不起。我不應該把妳的櫻花麻糬吃掉。」




-end



好啦～有人要毆我所以我先走了(逃)
總之...(我現在在醫院)這是本人第一次寫的擬kuso...
所以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