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你我的故事

我不喜歡寫這個故事，因為它僅是沒有結局的結局。
我喜歡寫故事，但碰觸到自己的故事就令我慌忙不已。
文字帶給人感動，音樂帶給人感動。
音樂讓我想起妳，妳讓我創作文字。
──是的，妳對我很重要。

07年元月，我在整理荒蕪許久的MP3，
裡頭有著幾張2006的新專輯及幾個不知名的文書檔案。
在條列式的檔案陳列裡，
我注視著每一首曾經熟悉的曲目，懷念著。

忽然間，
一首熟悉不已的歌，瞬間點燃了所有莫名的回憶。
我讓它慢慢在心裡延燒著、回憶著。

「你身上專屬的陌生味道　是我確認你存在的目標
　不用來回張望了　直到今世我們相隔著一個街角…」

聽著在心中流連已久而不忘的旋律，
一個個音符都在心坎的深處敲著門。應門的，
是閉鎖了數個月的情緒停不住的宣洩。
──我清楚難過的情緒原由在哪。

我將喇叭換成了耳機，
音量調到略大，對我的耳朵來說有些微受不了。
兩隻手將耳機壓在耳朵上，覆蓋著整個耳朵。
音樂好大聲……為的只是，
我想，或者這樣子回憶可以更清晰些吧？
它和與日俱增的思念恰巧成了最棒的搭配了。

(略整思緒，以上文字可能暫時被沖昏了頭…)

在這個時候，很巧的遇上了一個國中熟識的好友，
一個善於寫文的女孩，是當初互相切磋新詩技巧的對象。
她有段甜甜的戀情。

從最一開始，他們倆相識相遇，
到後來如何的愛戀繾綣而羨煞旁人，
我們都曾經看著這個過程──
當然也囊括了分離與結束，總是缺不了的瑕疵。

當然這不是故事的重點，
我只是很高興，高興有人能同在落寞裡並肩齊步。
至少沒這麼孤單罷了。

聽著別人的故事，我的故事已經相形失色，不足為奇。
又或者是我自己看輕這個故事呢？

看似寒冷的早晨裡，
心裡頭惦記的還是氣象播報員說明溫度驟降的原因。
出門前特地在包包裡多放了一件薄外套。

假日裡的人潮，
似乎也被氣象播報員條條是道的口氣給銳減了許多。
平日鬧區的洶湧，只剩寥寥無幾的路人甲乙。

買了數個電子零件，包含數個生疏的零件，只覺得新奇有趣。
而她則為了乙級考試而補充許多的工具。
斜口鉗，剝線鉗，尖嘴鉗…而且還是三套。
他們似乎能弄丟的都弄丟了。

回程公車上，想不到她還記得這個，
我不知道多久之前跟她說：有機會再跟妳說，的一個故事。
只硬是要我講述給她聽。

觸動無奈與落寞的心，是我再一次描述故事的脈絡發展。
但，她也不大方的分享專屬她的故事？

她游移的心，從她無意間的講述而開始。
我扮演傾聽者與思考者的角色，
竟也自作主張的，為了好友的立場去思考誰對誰錯的蠢問題。
(寫日記的時候才想到的問題)
這方面的事情，難有對錯之分，就算有，
也只是一般人常理思考下的對錯，
其中的纏綿悱惻旁人只能揣測二一而已。

深呼吸一口氣，
下午三點多的斜陽美麗動人，
隔壁座位的她等著我描述故事。
車上的人，並不多。

現在，將開始講述的是專屬我的故事。
這則故事，前提之下並不美、並不圓滿，
甚至令人憤憤不平的──它並沒有結局。

我不喜歡明講，其實是因為不擅長描述自己的故事。

還清楚明白的記得，第一次的相遇，
是在一個團隊的徵招之下。
四個二年級男生，四個一年級女生，
而我主導大家的工作。
九個人的團隊便相應而生。


在最初，僅是將她看成一個，
可愛的小學妹而已，並沒有其他多加思索的想法。
但後來，卻因為某些事情而慢慢的改變看法。
而旁人的三言兩語，同樣也使我改變了原本的單純心意。

也曾經因為紊亂的腦袋裡沒有著一個穩定的結果。
因此，一次期中考的結果並不理想，也可稱：糟透了。

後來，因緣際會之下我有了她的手機號碼。
便會三不五時的，鬧鬧她。
無非是希望，電話那頭能有開心的笑聲。

就這個樣子，到了三年級。
這是個繁忙的時段。

三不五時的，老師總會苦口婆心的勸著我們：
「別再一天到晚杵在電腦前、電視前，讀書為的是自己！」
一句句語重心長的囑咐，是值得令人深思的。

她也會叮嚀我要看書。

我便想著老師的囑咐，她的叮嚀。
坐在書桌前翻著滿載著筆記與一翻再翻的痕跡的專業課本。
與以往一、二年級不同的態度去面對著大小考試。

大考前一星期、兩星期前，已經慢慢的讀完了所有進度。
擔保自己擁有充分準備之後，才上場應考。

理所當然損失的，是打電話的時間。
將頻率越調越低，越調越低。
少了一份分歧的心思，感覺更能夠專心。
不會坐在桌前不過數十分鐘便覺得難耐，而放下書本。

就這樣過了有一段時間。
有一天的夜晚裡，
連續劇正巧撥映著結局。
巧的，我的一位至親的生命也走向結局。

在加護病房裡，家人們得知了這個不幸的消息。
這天晚上，我的心顯得忐忑不安。
終於我也得面對人生裡第一次的生離死別。

一個月前送入急診室，接下來是一個月的加護病房。
生命終將殞落在病魔得摧殘下。

從此除了讀書外，還多出了守靈堂、週末更要守整夜的任務。
在滿堂佛經的誦讀聲下，
似乎沒有比哀悼更為重要的事情了。

在約一個月的喪期裡，我沒碰過幾次電話。

在出殯後的一兩天後，我試著打電話。
卻從此是無法通話。
心知肚明的，我便不再撥那個熟悉的號碼。

不能保證的，這些可能都只是我自作多情，庸人自擾。
或許一切平凡無奇，而是我充分的想像力渲染過度罷了。
我也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她(國中好友)聽完，從口氣裡可以感覺到些許安慰。
或許跟我ㄧ樣，她也是高興有人能同在落寞裡並肩齊步吧。
當然這是互道落寞的感覺，沒任何取笑之意。

這個故事平凡無奇，純屬虛構或千真萬確，只看您相不相信。
這首歌，會繼續被我保存著。



※後註
好長的一篇文章，總共兩千多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