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使金樽空對月

與清江約晚餐，原本想約上週六，他有事改約這週六；原本想吃港式飲茶，他探路後建議改吃火鍋。無妨，我們總是隨興約、彈性調整。

火鍋店外的座椅幾乎坐滿，我們以為要排很久，正想放棄另尋他處，怎料店員直接帶位就座。點餐後，他拿出一樣禮物，說他在永康街買他自己的，看到我的就買下來。

原來是一只老鷹頭烈酒杯，他自己的是貓頭鷹，收到禮物總是開心，尤其是特殊的禮物，承載記憶儲存記憶重現記憶的禮物。二十多年前，我們一起甄試中大服第32期服務員，一起成為見習服務員，我寒訓中退訓，他完訓穿上紅衣。

貓頭鷹是中大服的象徵，他的網路暱稱逐一改成貓頭鷹；隔年我參加人本寒假森林育活動員培訓，寒假出隊前說要取外號，方便小朋友記憶，我取了老鷹 ，我帶的四位小朋友，自取小鷹一號到小鷹四號。

看著空酒杯，我想起清江不喝酒，我們認識二十多年來，數不清的聚餐，從未見他喝酒。在東海問過他原因，他說喝過，腳部流膿，之後就不喝了。我信了，反正沒逼酒的必要，有時候想，金門的「賣魚尾」，其實也是一種逼酒遊戲，要如何恰到好處、賓主盡歡，我智慧不足，還想不到。

吃到飽的火鍋店，我們卻沒有再點第二輪，他笑稱中午吃太飽，晚上沒有很餓。其實心知肚明，我們已不年輕，也不再抱持吃夠本的心情，想吃什麼就拿什麼，讓胃留有餘裕。

離開餐廳途經書店，進去逛發現咖啡店，我們坐下，點杯咖啡，敬母校，今天（11/2）是東海大學69週年校慶，「我們不是過客，我們是永遠的東海人！」

【圖：老友致贈的老鷹頭烈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