藝術家和豬頭

請不要誤會，我不是指這位藝術家是豬頭，但他跟這個豬頭很有關係。

國中的時候有剪報的習慣，蒐集的都是喜歡的藝文新聞，當時有篇專題報導一個現代水墨畫家，作風特立獨行，把寶貝兒子的頭髮剃成「鬼見愁」，還把他變成入畫的模特兒。當時那張「鬼見愁」髮型的照片讓我印象非常深刻，畫家的名字倒是沒記在心上。

十年後，我遇到這位畫家，還當了他的模特兒，工作過程完全不照「二十分鐘休息十分鐘」的規則，他慢條斯理的磨墨、泡茶、抽煙斗，聊上個把功夫，了解彼此，胸有成竹才開工，水墨是不容修改的，他不但寫生白描的功力深厚，還有強烈的個人風格，在他筆下的魔朵看起來都有自己的生命，不屬於這世上的生命。

于彭享受生活，愛吃愛喝愛煮愛玩，家中有地窖陳放紅白酒，「地窖就是天然的恆溫櫃」，他說。因為是客家人，地窖裡也放了很多自製的醃漬品，什麼福菜、梅子、酸菜、臘肉......以前常在那裏吃到畫家的私房料理，很對我這個客家人的胃口。

這個鹽醃豬頭就是他的作品之一，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時候，就像我第一次進于彭家，看到各種古老的漢文化產品活生生在眼前一樣，樂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