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07-08 16:42:52海貓

[奧德賽] 02-與海盜之戰


清澈的藍天加上些許白色雲朵,還有偶爾劃過天際的貓鷗。

非常平靜。

亞蘿無聊的靠在欄杆上,不知道要做些什麼來打發時間。才這麼想著,船桅就傳來副手和船長的大聲對話,而遠方也出現逐漸清晰的船影,黑色的船帆加上破爛的船身給人不討喜的感覺。

而對方也的確來意不善,船長和對方沒講幾句就舉高了手中的長劍,大吼著:「打他!」

還真是有夠簡潔的指令阿,亞蘿冷笑著跳下欄杆,迅速地確認自己身上的武器。黑色箭矢一發不漏的安插在腰後,腰間和靴子裡的匕首也都安穩地放在原本的位子。

盯著眼前的海盜船,心中不意外的出現興奮的情緒。已經有好一段時間沒和敵人正面交鋒,和埃奧只能算單方面毆打,打獵也只能歸類在休閒活動。再不來場貨真價實的戰鬥身體都要鈍掉了。

鬆了鬆手指關節,勾起期待的笑,亞蘿抓了條桅杆上的繩索小跑步加速向海盜船盪去。

火紅的頭髮隨著迎面而來的風揚起,稍嫌短的繩索在還有三分之一距離時告罄,果斷的放開手,亞蘿瞇起雙眼像是享受下墜快感般毫不畏懼。

腳尖穩當的踏在船沿,另隻腳俐落的踢翻正準備拉弓射箭的海盜A。踩上甲板,大概環視了下四周狀況,就地抓起剛剛的箭筒,輕鬆射翻幾個不自量力想伏擊自己的雜魚。

此時,一陣濃烈、有如海鮮腐臭般的難聞氣味飄散而來。亞蘿皺起眉頭,隨著氣味船來的方向一望,發現一只陳舊的木箱孤獨的躺在甲板某處。

沒有興趣去探究裡頭到底裝了些什麼,亞蘿打算繞過木箱朝另一邊進攻。

「誰?」敏銳的在砲火聲中辨識出不屬於我方的腳步聲,再加上滑過後頸的涼意,促使亞蘿迅速壓低身體向前翻滾一圈,扣住腰後的箭矢狠狠瞪著眼前偷襲自己的海盜。

「滿會躲的嘛,臭娘們。」用不屑的口氣斜眼看著紅色短髮的女性,海盜手中閃著森森寒光的彎刀映出主人的容貌,黑色短髮緊貼在額際,狹小的眼在略長的臉上顯得不成比例。

還真大隻……亞蘿打量著對方,高大的身材和彎刀看來是擅長近戰的類型。剛好是自己不拿手的領域。看來得速戰速決了,在還沒被拉近距離之前。

右手一揚,正要射出武器的手卻因為突來的船身震動而偏了準頭。但海盜的動作卻沒因此而改變,顯然經歷過多場海上戰役。

佔走先機的黑髮海盜毫不猶豫地衝上前,一來就是一刀下斬,逼的亞蘿只能抽出匕首防禦。

似乎是看穿自己不擅近戰,每招攻擊都黏的死緊,完全不留縫隙讓人拉開距離。

「該死。」完全被那個醜海盜壓著打,加上身高優勢,自己根本伸展不開。無法反擊的焦躁,加上逐漸出現的傷口在在都讓亞蘿的情緒瀕臨爆發。之前的手感去哪了?果然是安逸太久了嗎?真該死。

小刀和彎刀撞擊出火花,慢慢封死往前的道路,只能後退的亞蘿不知不覺的靠近那只破舊的木箱。

肉類腐爛的噁心惡臭讓亞蘿不禁撇頭一望木箱,頂蓋已經被掀開掉落在一旁,混濁的血水讓人看不清底部,糾結如海草般的毛髮和失去光澤的銀色魚鱗一同漂浮在水面上。

船身再度劇烈晃動,在水面激起不小的漣漪,原本沉在箱底腐爛肉塊隨之浮起。在黏稠血水裡看起來就像張……人臉?

「嚇傻啦?」掛著戲謔的笑容,海盜一刀砍向分了神的亞蘿。

鋒利的刀刃在臉頰上留下記號,略深的傷口流出鮮艷的血液,沿著下巴緩緩滴落。亞蘿咬緊下唇,對於現況感到無比的憤怒。

自己到底怎麼了?竟會被這種程度的敵人給傷到臉,而且自己還在戰鬥中分心了,到底在搞什麼?

「我看妳就別再掙扎了。」抬起手,舔掉刀尖上的鮮血,海盜的眼裡充斥著鄙夷的神情。

「殘廢就應該乖乖待在陸地上,還以為自己能在海上幹出一番大事業嗎?少不自量力了。」

「你,說什麼?」碧綠色的眼裡燃燒著和以往不同的怒意,亞蘿粗魯擦去頰邊的血跡,咬牙切齒
的說道。

有多久沒這樣被看不起了?又有多久沒這樣打過會流血的架?

好像,也很久沒送人去地獄了。

不再緊握手中的匕首,也不在意現在的距離是否適合投擲,亞蘿就這樣奮力扔出小刀。

對於這樣的行為,海盜只當做垂死之舉,完全沒有要認真防守的意思。

「咦?」原本以為會飛向自己的小刀在半路就被女性搶先抓回,而迎向自己的竟是 一道強而有力的踢擊。

藉著迴旋踢的力道,亞蘿在一瞬間把距離拉回到自己熟悉的範圍。

沒有再給對方喘息的機會,右手的小刀迅速飛起,準確地插入黑髮海盜的左眼,直直沒入到看不見刀柄。

視野在一片模糊之際染上絳紅,高大的身軀像斷了線的魁儡向後倒去,最後的呢喃飄散在海風之中,被空氣的精靈們永遠保密。

「手感回來了……」看著自己沾血的手掌,有種好久不見的熟悉感。就知道當初決定上船是對
的,不然自己到底會變弱到什麼程度,連想都不敢想。

把重點重新放上木箱,亞蘿拾起海盜的彎刀,將之當成木棍撈起那塊爛肉。「還真是人臉……最近海上都流行變態嗎?」已經看不清人臉原本的長相,連是男是女都無從分辨。把人臉扔回木箱,順手把刀物歸原主的插回海盜身上。

身後再度傳來敵人的腳步聲,這次亞蘿沒再給他們機會,兩支色箭矢毫不猶豫的穿入左眼,只剩箭羽裸露在外。

蹲身拆走了海盜腰間的匕首補貨,又順手抽回自己的武器。箭矢尖端勾著黏糊的液體和眼珠子,亞蘿皺起眉頭,把海盜的上衣當作抹布,將武器擦乾淨後收回腰後。

這時,耳邊也傳來海盜投降的吼聲。

看來,船上的人也都不是省油的燈。

沒再回頭看海盜船或上頭的任何一具屍體一眼,亞蘿離開了船,回到阿爾戈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