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6-05 17:27:50Demi
生命∙書寫∙生命
書寫生命?該寫誰的生命?該從哪一段生命開始寫起呢?
寫你?寫我?抑或寫他?從純真無知的幼年寫起?還是從青澀懵懂的少年寫起?還是,從生活得意失意交替的青壯年寫起?
能說得出口也好,說不出口也罷,每一段遭遇都是刻骨銘心,每一個故事依舊留有溫度。
是逆境也好,是順境也好,如果不是經過撕裂般的陣痛,如何淚痕沈澱出珍珠?如何將傷害轉換成人生的智慧?
佛家講「觀照」,生命何嘗不是?唯有透過自我省視,才知當年讓人受傷的箭是如何無預警地射來;唯有透過自我省視,才知當年受困的牢籠,關的不只是身軀,還有無處可依的靈魂;甚至事過境遷後才驚覺,那個一直走不出來的牢籠其實是自己打造的。
創傷沒有特效藥,自然界的動物都是讓傷口自然癒合。該癒合的自然會癒合,癒合不了的將會繼續淌血、流膿,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傷口結痂了,傷口下仍隱隱作痛。這是用生命書寫下來的印記,也是用來書寫另一段生命的利器。書寫生命不應只是將過去作一個切割,用生命書寫生命才是受傷的野獸驕傲走回叢林所要堅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