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止／皖笙】守護者（下）

　　＊＊

 

　　辜戰透過脩找到了灸舞盟主，把遇到的事情講了一遍，也因為擔心止戈的安危，向盟主提出了想要去那個時空找止戈的要求。

 

　　「這個沒有辦法喔。」吃了一塊餅乾，灸舞擺了擺手這麼告訴辜戰。

 

　　「不是只要八千點就能夠跨時空了嗎？為什麼沒辦法？」

 

　　「因為根本不知道目的地啊，難道你要十二個時空都走一次嗎？再說了，光是一個時空要找人就已經不簡單了，何況是……十二個？」

 

　　辜戰語塞，盟主說得沒有錯，眼下有的線索只有穿越過來的許秈笙，更別說他連自己的時空是哪邊都不知道，唯一的線索也沒有用了……

 

　　可惡。

 

　　「不過畢竟是時震的因素，所以只要等他自動修復舊可以了，到時候你的止戈就可以回來了啊。」盟主仍然一臉淡定，時震之事並不罕見，先前汪大東也是如此，所有的一切都會恢復的，到時候誰也不會記得發生過什麼事情。

 

　　「所以，」辜戰仍然不死心，仍然希望有什麼別的方法，「我真的只能夠等待而已嗎？除了等，沒有其他能夠做的了？」

 

　　「恐怕是的。」

 

　　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但一向識大體的辜戰並沒有多為難灸舞，只是輕輕點頭以是瞭解，而後回到自己的時空、自己的屋子。

 

　　「回來了？」坐在沙發上，等候多時的許秈笙輕輕問道，「有辦法解決了嗎？」

 

　　辜戰朝他搖了搖頭，狠狠的嘆了口氣，將自己摔進單人沙發裡，一語不發。

 

　　「只能夠等？」

 

　　辜戰點頭。

 

　　「你振作點，止戈應該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吧？」許秈笙一笑，溫和的微笑帶著暖心的熱度，安慰著辜戰難以平靜的情緒。

 

　　看著眼前的人的笑容，辜戰有些呆楞並不禁想著，雖然是同一副身體，只是換了個靈魂而已竟也能有如此大差異。

 

　　和止戈不同，眼前這個人的微笑，淺淺的、溫溫的，類似古裝劇的儒雅公子，這樣的人……怎麼會有人捨得欺負他？

 

　　「『真的跟小戈不一樣』，是嗎？」維持著淺淺的微笑，許秈笙道。

 

　　「你怎麼知──」

 

　　「因為我也在想同一件事情哪，」許秈笙說道，視線重新回到辜戰身上，「我從沒想過那個李皖……也會有擔心、焦慮的表情，真的很不可思議。」

 

　　辜戰也笑了，這番話恰恰與自己心裡想的差不多，於是對他說：「我們很像吧？」

 

　　「九成以上了，但是他比較……怎麼說、冷酷還有寂寞，我一直都看著，他喜歡把自己當成無情的王者，眼神卻又不堪寂寞，彷彿在求救一般……」

 

　　他這是怎麼了？對於李皖的霸凌，他不是應該是恨到入骨嗎？

 

　　「你對他，也算是觀察細膩喔？」辜戰拉開一個笑容，「如果是剛認識你，聽你剛剛的語氣，我會誤會你們的關係，大概會覺得你們感情也不錯。」

 

　　許秈笙一記苦笑，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想起李皖的時候，會先想到他的眼神，在那雙黑色眸子裡頭，蘊含的那些孤寂以及感傷，讓他都覺得，其實他跟自己非常像。

 

　　李皖習慣偽裝自己，語氣是偽裝、行動是偽裝、臉上的表情也是偽裝，只是那與他相同的眼神，騙不了人。

 

　　「來到這個時空之前，我都沒想過這些……」許秈笙說道，「畢竟在我的時空那邊，我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這些事情。」

 

　　「就是沒有自己的時間對吧？我想大部分也是因為李皖，對吧？」

 

　　點頭默認。

 

　　辜戰嘆氣搖搖頭，腦海不禁想著如果今天是小戈遇到這種事情，會是什麼情況呢？

 

　　「沒有任何一個人為你挺身而出嗎？」如果是他，絕對不會讓小戈遇到這種事情。

 

　　「還是有過，只是李皖他家的關係，所以也沒有成功阻止過，我只能安分的當我的透明人。」

 

　　看辜戰的表情，許秈笙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八九不離十的在想有關止戈的事情，這兩個人的感情，是真的好的沒話說呢。

 

　　「喔對了，那止戈上學的事情……我要怎麼做？」

 

　　「你就做你自己就行了，修復也不知道要等多久，一直隱瞞不是好方法，至於解釋交給我就行了。」

 

辜戰起身伸手拍了拍許秈笙的肩膀，讓他放心。

 

「謝謝你，辜戰。」許秈笙微笑。

 

「不用，」辜戰抬手，「你是小戈的時空分身，幫你就是幫他，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所以、不用謝我。」

 

辜戰一邊走向臥室一邊說著：「喔對了，不要喜歡上我喔。」

 

「什、什麼？」

 

「小戈其實是個醋勁不小的醋桶喔。」像是想起開心的事情一般，辜戰露出大大的笑容，這是一整天以來他最愉快的笑。

 

＊＊

 

許秈笙真的是卡到陰。

 

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著靠在窗台悠哉吃早餐的那個人，而且對旁人的挑釁、捉弄完全不予理會，不、與其說是不予理會，倒不如說是──

 

統統被不著痕跡的避掉了。

 

「李少，那個許秈笙感覺怪怪的，怎麼處理？」其中一個跟班同學快步到李皖身後，彎身附在李皖臉側說道。

 

「你們不用管這個，我還在觀察，看他有什麼花招。」

 

語畢，李皖伸了伸腿站起身，手插在褲帶裡邁開步伐，向著走廊上的許秈笙走去。

 

在離許秈笙半個腳步遠處，李皖悄悄舉起緊握的拳頭，對準了許秈笙後腰迅速出拳──

 

「是你啊、早安！」微微側過身便閃過了那一拳，嘴裡含著還沒嚼完的三明治，拉開一個親切的笑容對著李皖問早。

 

李皖一怔，擊在空氣中的拳頭順勢鬆開在收回褲帶，裝作這隻手從沒離開過口袋。

 

「找我有事嗎？」止戈笑笑的問，吞掉最後一口三明治，拍掉手上的麵包屑，一臉的陽光開朗，心裡卻感嘆著還是喜歡戰親手做的三明治。

 

這個人臉真的滿臭的，也不知道自己的時空分身跟這個人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咻──！

 

一個空鋁灌朝兩人之間砸了過來，而且角度更偏向李皖，眼看這個鋁罐就要砸到李皖的臉上，速度之快、力道之大一時間也沒有人能反應過來──

 

眼前一暗，回過神來才發現是有人為自己擋下了突襲，而那人正是剛剛還在吃三明治的許秈笙。

 

「欸、你沒事吧？」止戈放下反射性交叉在面前的防禦姿態，轉過身打量著李皖，雖然這個人看起來應該不是什麼好人，可是畢竟是戰的時空分身，所以應該也不是什麼壞人吧。

 

什麼……邏輯？你在跟止戈談邏輯？

 

李皖這下算是狠狠的驚訝到了，眼前這個人到底怎麼了？這不是他認識的許秈笙啊。

 

「你不會是被嚇到了吧？欸、哈囉？」看李皖沒有回應自己的話，還一副傻楞的樣子，止戈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可也沒什麼反應。

 

李皖看了這個許秈笙一眼，什麼也沒說，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管他爭脫的意圖就逕直往外頭走。

 

「喂喂你幹麼啊？！放開我啦！」

 

感受到手腕上箝制的力道，那股霸道、那股不容反抗，真的有幾分辜戰的味道，其實並不是無法掙脫，而是止戈無法對麻瓜出手，也就暫時任由他拉扯來去。

 

兩人一前一後走了好一段路，最後來到了止戈第一次來到這個時空的地點，校園的某個角落，這裡種的樹也較大門口附近多了些，也較為陰暗。

 

霸凌活動的最佳場地。

 

李皖自己站定位子之後，猛力一扯、將身後的人甩到自己面前，背對著校園圍牆，然後一步一步的逼近他……

 

沒錯，這個不畏懼的眼神，絕對不是他認識許秈笙；還有這個過於外向的氣息，百分之百不是許秈笙。

 

「你不是許秈笙，你把他怎麼了？」冰冷的視線直直的盯住眼前這雙黑眸，沉著嗓音問道。

 

「我早就說我不是了啊……是你們自己不聽的欸。」止戈稍稍往後退了半步，一邊偷偷地打量著這個人的表情，想著回去了一定要跟戰說這些事情。

 

「那真正的許秈笙去哪了？」又逼近了一步，再度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止戈無奈的搔搔頭，一下手又環在胸前、一下捏著下巴思考，畢竟連他這個當事人都不明白是什麼情況，要怎麼跟這個凶神惡煞解釋啊……

 

但是這些動作，在李皖看起來就是一副「不想解釋」的樣子，這讓李皖胸口燃起了一把無名火。

 

「你對許秈笙做了什麼？」出手緊緊抓住「許秈笙」的衣領，語氣除了冰冷之外更多了幾分火氣。

 

被李皖一直煩，止戈也有點不耐煩了。

 

「啊我就真的不知道啊！我比你更想弄懂好不好？」

 

「所以……你真的不知道許秈笙怎麼了？」

 

止戈搖頭，推開已經快要壓在自己身上的李皖，報上自己的名字：「好啦、我叫做止戈，然後我也不認識你說的許秈笙。」

 

李皖也不是個歇斯底里的人，聽到了止戈的名字，加上這兩天的異常情形，他也隱約感覺到事情並不那麼簡單。

 

於是兩個人冷靜和平的溝通了一下，雖然也沒什麼用，但至少也互相交換了彼此的名字，止戈也從李皖的語氣中，大略得知了許秈笙的處境。

 

可是這個李皖……昨天還是欺負許秈笙的最大主力，然後現在卻又一臉擔心而不敢表態的樣子，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一向不適合猜謎的止戈，這次也果斷的棄賽。

 

「按照你剛剛說的，許秈笙也可能這輩子都回不來了，是嗎？」李皖想了一下，說出了心裡的疑慮。

 

「反正你又不想看到他，對你來說不是剛好嗎？」止戈不以為然的說道。

 

李皖冷笑一聲，「我是沒差，倒是你就不會懷疑，如果這是一場靈魂對換，現在你的身體裡裝的可就是許秈笙的靈魂了，你的一切都會屬於他，這點你知道嗎？」

 

「我知道啊，不過我就回不去嘛這也沒辦法啊……」止戈無奈的往旁邊走了幾步，他也想回去啊，在這裡壓力真的超大的，根本沒辦法鬆懈一分半刻。

 

「啊不過！」像是突然想到什麼，止戈轉向李皖，正經的告訴李皖：「就算要直接變成許秈笙，我也不會再任你們欺負了喔！」

 

李皖勾了勾嘴角揚起笑，這點不用特別講他也知道，畢竟止戈那詭異、高深莫測的身手，根本不是他這種三腳貓可以對付的。

 

就當作那個沉默是答應了，止戈稍稍放下警戒心，對李皖再問：「那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欺負那個許秈笙啊？」

 

「因為我喜歡。」弱肉強食，自古以來都是硬道理，不管在哪裡都是用的生態法則，如果夠強大、夠厲害，那麼只要自己喜歡、就沒有什麼做不到的事情。

 

不過有人聽歪了。

 

「因為你喜歡許秈笙所以你要欺負他？」

 

「絕對不可能！」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似的抓狂，李皖狠狠的瞪向那個歪曲自己語意的笨蛋，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呲牙咧嘴的模樣，與自己平常的高冷形象完全不同。

 

「我還以為只有國小小朋友才會這樣欸，捉弄自己喜歡的人為了捕捉他的注意力。」看李皖暴怒的表情，止戈差點憋不住笑，這個彆扭的臉跟戰有點像，連耳朵紅的程度也好像。

 

「你是白痴啊？我是說因為我喜歡欺負他所以我──」

 

「喜歡就喜歡啊幹麼不承認？」止戈不懂，怎麼戰不管到哪個時空都一樣彆扭傲教啊，喜歡就喜歡啊，有什麼好不敢開口的。

 

李皖一個惱羞成怒，控制不了自己的拳頭就往止戈面門揍下去──

 

迅速架起防禦姿態化掉這一拳的力道，再擋下接連而來的攻擊，他並沒有反擊是因為從這些攻擊裡，並沒有感覺到李皖的殺氣，這些亂無章法的攻擊，充其量也只是……

 

害羞的表現啦。

 

得意的看著李皖彆扭的臉，一個分神、腳下一滑，重心不穩整個人直接往後栽倒，來不及護住頭部就這麼往地面上一撞，直接暈了過去──

 

「喂！許秈、不，止戈！」

 

緊張的蹲下身去查看，左手在扶起他後頸的時候摸到了一片溼熱，緩緩抽回手一看，手上竟是一片腥紅。

 

「該死！」

 

掏出手機聯絡自家的管家，叫他讓醫生到家裡待命、並到校門口來接他，自己將止戈打橫抱起，邁開大步朝校門口快步跑去。

 

＊＊

 

終極一班的同學們像參觀稀有動物似的，看著難得安靜的「止戈」嘖嘖稱奇。

 

「原來真的有靈魂互換啊。」

 

辜戰手臂檔在許秈笙胸前，將他護到自幾身後，然後對這群看起來就是惡霸混混的人警告：「你們不要嚇到他。」

 

「齁～辜單戈你這麼講很見外捏！阿還有、你對他這麼好，你家阿武同學會不會吃醋阿哈哈哈──」

 

辜戰眼神一掃，眼刀子就這麼砍過去。

 

「哎唷金寶三，你不要白目啦！」裘球一拍金寶三肩膀，「你沒看到辜戰已經很煩了嗎，還在那邊白目……」

 

雷婷看了一會也開口說道：「小戈要怎麼樣才能回來？有什麼辦法嗎？」

 

「我問過了，只能等時震的影響自動修復，但是要多久才能好，我就不知道了。」辜戰說。

 

於是許秈笙就在這班上也上了一天課，而就算是換了時空也無法改變上課專注的本能，不管周遭再吵，他仍然保持專心致志的模樣，幫聽說也是認真乖寶寶的止戈抄筆記。

 

一整天下來，終極一班就像往常一樣，今天也沒有人來踢館，所以算是相當和平又無趣的一天。

 

辜戰不是利用時間補眠，就是失神的看著坐在止戈座位上的許秈笙抄抄寫寫，偶爾在看到他皺眉的時候，丟個紙球過去阻止大聲喧嘩的亂源，讓許秈笙繼續順利的聽課。

 

好不容易才熬到了放學。

 

辜戰背上背包，拉起還在收書包的許秈笙，對他說：「我等下要去打工，你就跟我一起吧。」

 

「知道了。」迅速收拾好書包，跟在辜戰身後走出教室。

 

前往打工咖啡廳的路上，辜戰習慣性的走在馬路外側，有一句沒一句的跟許秈笙聊著。

 

「咖啡廳那邊有員工休息室，你可以去那邊等我，如果你要坐外面喝飲料吃點心也可以，隨你。」

 

「對不起、又麻煩你了……」許秈笙有點不好意思的說，看到辜戰的神色，不禁回想起剛剛那群終極一班的同學，雖然看起來像混混，但其實都是好人。

 

辜戰側過頭看了許秈笙一眼，毫不在意的說：「反正平日我們咖啡廳客人不多啦，不用在意。」

 

許秈笙點點頭。

 

「今天沒嚇到吧？終極一班的人雖然長得比較……流氓一點，不過他們心地都不壞啦。」

 

「沒事啦，你們班真的很特別，跟我原本的班級完全不一樣。」低頭看著腳下的路面，帶著笑意說道，其實他是真的很喜歡終極一班的氣氛，有一種……他從沒體驗過得融洽。

 

辜戰按了按許秈笙的肩膀，也算是無聲的鼓勵。

 

兩人到了辜戰打工的咖啡廳，辜戰跟店長說明了一下，心腸很好的店長也表示沒問題，就先讓許秈笙在店裡等辜戰下班。

 

「欸欸辜小戰，這個止戈小朋友真的不是你男朋友喔？今天該不會是你們的紀念日什麼吧？」在安頓好許秈笙之後，店長悄悄的走到辜戰身側，八卦的小聲問道。

 

辜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看你看，默認了吧！」店長摟著辜戰的手臂八掛的笑說，「我就知道齁，你們這兩個小朋友真是太甜蜜了喔齁齁……」

 

「欸店長你不要去跟小戈亂講話喔，不然我下個越旺季就辭職喔！」

 

「哎呀你才不會辭職咧，除了這裡之外，哪裡還能讓你免費練習做點心給你家親愛的『小戈』呢？」店長完全不怕辜戰的辭職威脅，信心滿滿的繼續調侃他。

 

被店長又騷擾了快五分鐘，好不容易店裡終於來了幾位客人，店長這才放辜戰去做正事。

 

在辜戰上班的期間，許秈笙就坐在店裡最裡面的雙人座位，一邊幫止戈整理今天所有上課的筆記，順手也把以前的筆記也一併統整，一兩個小時就這麼過去，等他從筆記本、課本中忙完，已經過了晚餐時間。

 

肚子好像真的餓了……

 

「來，店長招待的特餐～」店長笑笑的端來一盤紅橙橙的義大利麵，看上去還是特別加料過的，雞肉和海鮮特別的豐富。

 

「呃、這怎麼好意思──」

 

「欸你不要這麼客氣啦，」店長放下餐點推到許秈笙面前，自己則坐到他對面的空座椅，饒有興致的看著許秈笙，曖昧的說道：「你就說說吧，你跟辜小戰是不是在交往啊？」

 

「噗──」許秈笙才剛吃了一口，聽了這句差點沒忍住噴了出來，「店長你……」

 

「畢竟，辜小戰那傢伙是很常提到你啊，齁你沒看到他那個幸服到噁心的表情，啊斯……超噁、超閃的。」店長故作噁心的說著，一邊觀察這個「止戈」的表情。

 

許秈笙聞言也只是笑笑，這畢竟是止戈的事情，就算現在的他在止戈的身體裡，也不好幫止戈多說些什麼話，說錯了就糟糕了。

 

「你真的很害羞欸，我說你們一個一個都這麼害羞，怎麼會有進展呢？大哥哥我都替你們擔心呢～」店長伸出了食指搖了搖，皺起眉頭一臉擔心的說道。

 

許秈笙安靜的吃麵，一句話也沒說，不過左想右想，他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個店長，你跟戰感情也很好耶，」許秈笙小聲的開口，臉上輕輕的拉起一抹微笑，「可是『止戈』這個人，其實是個大醋桶喔。」

 

店長一聽大笑一聲，「你們小朋友還真有趣啊，好了、我不逗你了，我先去忙了，你慢慢吃吧。」

 

送走了這個八卦的店長，許秈笙繼續安靜的吃這盤麵、還有餐後的甜點跟咖啡，吃飽了也沒什麼事情做，離辜戰下班還有快一個小時，許秈笙決定趴著休息一下。

 

到了辜戰下班的時間，辜戰擦了擦剛洗完餐具咖啡杯的手，走到了已經睡熟了的許秈笙座位前，不動聲色的在他面前的空位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許秈笙熟睡的模樣。

 

果然，雖然是同一副身體，但是裡面的靈魂不同，就真的都不同哪……

 

辜戰想著，腦海裡浮現止戈的睡顏，很呆、很可愛……有時候還會打呼、說夢話。

 

還是好希望，眼前這個真的是小戈……

 

「嗯……」眼前的人身體動了動，唇間溢出低吟，看上去像是要清醒的前兆。

 

「也該醒了啊。」辜戰傾身向前揉揉許秈笙一頭黑髮，直接喚醒這個半夢半醒的許秈笙。

 

趴著睡著的許秈笙卻不依了，嘴裡嗯嗯嗚嗚的就是不肯睜開眼睛，堅持還想在多睡一會。

 

辜戰有些傻眼，原來這許秈笙也有這個賴床的壞習慣嗎，「喂，起床、要回家了！」

 

或許是辜戰口氣比較強硬的關係，許秈笙瞬間坐直了身體，兩隻眼睛還半瞇著沒有完全睜開，小幅度的眨著一雙愛睡的眼睛。

 

約莫過了半分鐘，這個賴床的傢伙總算睜開了眼睛，但是反應有些奇怪，他睡醒之後，環視四周、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腳，摸摸自己的身體……

 

最後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辜戰。

 

「戰──！」

 

不管現在還在咖啡廳裡頭，止戈蹦跳了起來就往辜戰懷裡撲過去，死死抱著辜戰不放。

 

「小、小戈？！」辜戰也矇了，但是兩個手臂已經反射性的環住止戈的身子，懷中的溫度、激凍得反應還有熟悉音調，都在在顯示著眼前這個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止戈，不會有錯。

 

「戰我回來了我終於回來了戰我真的好想你……」

 

這個連珠砲式的搶白，辜戰確定了這就是止戈，手臂擁抱的力道默默的增強了一些，緊緊的抱住止戈，就怕一個不注意，這傢伙又要不見了。

 

「我也是。」

 

將自己這幾天以來的情緒，化成簡單的一句對白，這是辜戰最真摯的心意。

 

回來就好。

 

「欸戰我跟你說，在那邊啊……」

 

「先回家吧，你這幾天都快嚇死你爸了。」

 

「好啦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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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爛委了對不起QQ

其實這篇的字數應該要分兩偏啦…

但是有點懶得分……

現在在重溫一班3的劇情

 

我們下次見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