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皺眉頭

「嘿。」三歲多的小娃兒用他肥肥短短的手指戳者爺爺緊蹙的眉心，可是不管他多努力，眉頭之間那因為擠壓而突起的肉卻只有微微向內凹，等手指放開後卻又自動浮起來。

幾個歲月時光過去了，小娃兒一轉眼已經小學三年級，而爺爺的眉心卻始終深鎖。

就像他老舊的佈滿灰層的相框，以及他不願多說的回憶。

不論是奶奶，還是奶奶的弟弟。　　　　　　　　　　　　　　　　　　　　　　　　　　我相信他們都是爺爺最愛的人，卻在光陰的流逝中提前離開爺爺一步。

爸爸說，爺爺是一個嚴肅的人。就算是開心的時候也只是微微的牽起嘴角，並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只有在奶奶還在世的時候，爸爸才看過爺爺露齒而笑。

但是奶奶卻和爸爸說，真正能讓爺爺開懷大笑的，只有她那個早已過世多年的弟弟。

我曾經問過爺爺，為什麼老是要皺眉頭？　　　　　　　　　　　　　　　　　　　　　　爺爺拍拍我的頭，說：「習慣了。」

在爺爺過世的前兩天，他變得比往常更有精神。　　　　　　　　　　　　　　　　　　　或許那就是大家常說的迴光返照吧。

爺爺拿者抹布擦拭者相框，眼睛直盯者奶奶的慈祥臉龐。

爺爺說，他這一生對不起兩個人。而那兩個人都是他最重要的人。　　　　　　　　　　　　而他最對不起人是奶奶，但是最想說對不起的人卻是奶奶的弟弟。　　　　　　　　

我不解的望者爺爺，他的嘴角微微的上揚，但是卻紅了眼眶，好像很難過。

而爺爺過世的前一天，他把老舊的黑白照片從相框裡拿了出來。

發抖的身體和手指讓人看得有點鼻酸。

爺爺偷偷的哭了，眼淚滴在像被夕陽染黃的黑白照上，他用佈滿老繭及皺紋的手指抹掉上頭的淚水。

他的眼神帶者滿滿的歉意以及不捨，還有莫名的喜悅，參雜者眾多複雜的思緒。

這時候的爺爺眼裡好像只看得到一個人。

那個他最想要說對不起的人。

後來爺爺安穩的在床上逝去。

爸爸和媽媽簡單的舉行了爺爺的喪禮，他們說爺爺一向喜歡傳統的簡單的事情，在生前也特別交代過，只要簡簡單單的按照傳統的習俗，然後將他土葬就可以了。

之後再整理爺爺遺物的時候，爸爸偷偷的打開了爺爺生前不准任何人碰的鐵箱子。

裡面有很多明信片、郵票、勳章還有幾朵乾燥花的書籤，一本日記，一個男人的照片。

那個男人有者如奶奶的慈祥的笑容，只是眉頭緊蹙著。

像爺爺一樣，皺眉頭。

09.04.25(六)

呼

今天好累

明天校慶希望一切順利拜託拜託！！！

 這篇很短　

好久沒打ˊ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