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物篇（3）

我從小就喜歡養寵物，到現在依然如此。

小時候住在鄉下，有很多樂趣的事發生，養過許許多多的寵物..如狗、貓、小鳥、小蟲、蜥蜴...族繁不及備載，幾乎想的到和想不到的都試過，不過除了蠶之外，另一種寵物讓我難以忘懷的就是養魚。我養的第一隻魚是吳郭魚，是附近魚塭抓完後的漏網之魚，養了三個多月被媽媽抓去紅燒，我其時覺得很不捨，但遷就母親的淫威之下，也無可奈何，但是味道真的真的很不錯，所以對母親的行為也就此釋懷，後來抓到的吳郭魚全送上餐桌....（哎呀！口水又流出來了）。再來陸續養過黃鱔魚、鱸鰻、泥鰍、鯽魚、鯰魚，連溪蝦、螃蟹也抓回來養，不過後來都覺得不像在養寵物，而是像在儲備糧食。比較深刻的養寵物魚是在退伍兩年後，那時和我國中的同學當室友住在府城的大學路，也就是位在『成功大學』旁的巷子裡。白天我在設計公司任職，老闆的朋友送給我一條錦鯉，其實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送我那條魚，或許知道我喜歡養魚吧！那是一條中小型的錦鯉，那時候租的地方已經有一缸不算小的魚缸，大約六台尺乘上四台尺這麼大。想說夠大了也應該沒問題才對，不過魚缸裡原本就有養了一些肚子超大的鯉科金魚，我和同學擔心怕魚會打架，不過後來是多慮的，剛開始還一切安好，餵食進食也都很陣正常，但是有一天下班回來我忙完之後，正想看著魚缸裡悠游的魚減輕一些工作上的壓力，不過仔細地看了幾眼後...我臉色發白大驚失色...竟然有一隻大肚金魚少了一隻眼睛，還像是無所是事的在魚缸裡游著，也會搶食撒下魚缸的飼料，同學回來之後看了的反應故作聰明說應該是生病了吧！『嗤！哪有魚生病會掉眼睛的，聽都沒聽說過。』我心理想著。

「那有沒有生病會掉尾巴的」我狂笑著說。後來過兩天又發生另一條魚的一個眼睛又不見，去詢問水族店的老闆得到的答案是『莫宰羊』。媽勒！連這病都不知道怎麼開水族店的；再隔了幾天令人擔心的『事件』又發生了，不過這次比較可怕，除了又有一隻少了一隻眼睛之外，原本就先少了一隻眼睛的魚...又少了另一隻眼睛，不過還會游，晃晃地游著，有時候還會撞到玻璃，但是看著牠那兩個空洞的眼窩裡什麼都沒有，看起來真的很可怕，倘若牠死了有就算了，可是就是死不了，看著牠晃著那個軀體慢慢游著..游著..真的越看越『毛』。我告訴同學說再這樣下去說不定魚缸裡的魚最後都沒有眼睛，結果商量後我們決定把魚缸裡的東西全部清洗乾淨，水也換掉；可是過了兩三天又有魚掉眼睛；其中一隻魚也正式加入『雙眼無珠俱樂部』。

一缸子有六隻大肚金魚有兩隻是獨眼龍，有兩隻只剩兩個眼眶，正常的只剩兩條，還有一條錦鯉和兩隻清缸底的小老鼠魚也是正常的。我坐在地板上呆呆地望著魚缸裡的魚，看著那兩條有眼眶卻沒眼睛的可憐魚，還有各少一隻眼睛的另兩條魚已經快一個小時了。後來覺得有些口渴離開去倒開水，端著水杯又回來坐在原來的地方...，結果嘴裡的那一口水卻差一點把我噎死...，我邊咳邊流淚也不可置信睜大雙眼看著搖搖晃晃的魚....！！天呀！！怎麼..怎麼..又多了一條兩眼不見的魚？我狂叫著蹲馬桶的同學快出來...。這實在太駭人了，就只有不到20秒的時間又多一條少了雙眼的魚，兩個人看著魚缸的底部仔細地搜索那『掉』下來的眼睛...結果什麼也沒有。看著魚缸裡的那些沒眼睛或掉了眼睛的魚...心裡的感覺真的很奇怪，一直找不到具體的原因，也無可奈何。隔天上班的時候又遇上那老闆的朋友...。

「你的魚還好嗎？」他的人藏在煙霧繚繞的香煙煙霧中笑著。

「那條錦鯉還很健康啊」我回答著，不過他卻接著說：「我是問你其他的魚好不好？」

後來大肚金魚掉眼睛的謎底揭曉了；原來全是那條錦鯉搞的鬼，那是一條喜歡吃別人眼睛的怪魚，老闆的朋友有一池錦鯉，現在也還在，只不過也有好幾隻被那條嗜吃眼睛的魚吸掉眼睛，他說不忍將牠『處死』，於是知道我喜歡養魚，所以...。雖然他說得婉轉，但是知道這件事後，我就不怎麼喜歡他了。哎！『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都不懂，這樣的人只能用『自私』來形容了。那條錦鯉的歸屬最後落在成大校園的池子裡，不過我很怕去那裡，因為怕看到沒眼睛的魚向你游過來要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