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暗泣

最近
母親傻傻凝望我的場景越來越多
我偷偷回眸的凝望也越來越多
就好像
我傻傻看著在過年前買的那二盆水仙及風信子
明知道
暗香浮動後
就是飄零
繼而凋落

眨眨濕潤的眼眶
真落下淚
那就好笑了

不能哭啊!

就算狀況再多
總得堅強

今晚
久違不見的孫大哥約著我
在下班後、回家前、母親不見我到家不吃飯的匆忙中
擠出些許時間
喝了杯咖啡
在海峰

不到一小時的時間
交待了我這一年多的生命歷程
短短的時間哪
說話的過程中
彷彿、
彷彿就像一部生命的短片
在我腦海中又演繹了一遍

其實很想哭的!
真的!

但是
缺了史大姊那低沉的厚實嗓門
:『別撐了! 想哭就哭唄，撐屁啊!』

就差這麼一句
就差
這麼一句...

進得家門
母親擔心焦慮的凝望著我
當下
我在想
還能多久
還能再多久
當我站在家門口
還能看到
我的媽媽...

此時
我終於哭了

因為
沒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