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大事──我的不夠善良（二）重複

因為上一篇計數器亂跳，所以我重貼一次踹看看

關於何瑞之

在說何之前先講一下老爺跟我說的話，打完上一篇貼文那時我還在想，這樣的冷暴力不知道要持續多久？隔天中午，我在洗碗時，老爺突然自己說起前一天去他媽家發生的事情，他說他媽問他最近夫妻感情是不是不好，要不然怎麼老婆都不出現？老爺跟他媽說妳想知道我就說給妳聽，隨即他就把這幾十年來憋在心裡的話都倒了出來……

親子關係長期不良是不是總有這樣爆開的時候呀？前兩年我和我媽是這樣，現在老爺也是這樣，媽媽總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孩子會這樣對他？但我覺得孩子也有錯，我們所受的教育都告訴我們要忍耐要孝順，不可以忤逆，所以我們就是一直忍受，但母親也不能說都是孩子不講，因為孩子一定有表現出不愉悅的言行，是母親選擇自己的權威與無視孩子的，我甚至認為，就算母親做了什麼讓孩子不高興，母親即便知道孩子不高興，她也會認為這就是我能控制孩子的本事，或許還會沾沾自喜咧？我不否認母親也有想不明白的事情，但是我的婆婆媽媽讓我不能諒解的是，她們讓我忍無可忍的地方都是那種正常人都知道那樣不可以的事情，不是一句失誤或無心就可以帶過的錯誤，而且都是長期的「虐待」，不只虐妳的人也虐妳的心。

好比我媽就是一直討要錢，也幫著其他家人來討要，老爺媽則是欺負人，看我好欺負就一直虧待我，老實說，如果老爺媽是那種對誰都欺負的人，那我可能會釋懷一些喔？但她就是特別對我差別待遇，她是能也會對別人好的，但是對我就是會踩兩腳，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自己婆家總是被踩著的，所以她覺得踩著我可以讓她覺得自己不那麼卑微，可是她誤判的是，我其實是因為憐惜她所以才對她好，不是得仰仗她才能在婆家待下去，我可以決定要不要收回對她的付出，抱著就算失去婚姻再也不願意接納婆婆的決心，我敢這樣幹，看是誰失去更多，然後婆婆就嚇到龜縮了，但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想再去撿起這種沒有意義的婆媳關係了。

老爺對他媽把當下想到的過去發生的不愉快說了出來，好比給了紅包他媽還能拿出來在大媳婦面前數，每次出門或是來我家都不高興，來我家都像主人在檢視傭人有沒有清潔乾淨，下人伺候得好不好如此這般，對我們夫妻倆就是不如對老大那般尊重也不善待到底為什麼？

如果我是個無關的旁觀者來聽他媽的回答，真的會覺得這個女人滿值得研究的耶！他媽說，因為憐惜自己的大兒子從小體弱而且婚姻之路不那麼順遂，不像老二也就是我老公從小就是比較靈活，人際關係什麼的都比較不讓人擔心，因此會偏寵老大，而在老大媳婦進門後想讓大媳婦看得起，所以總是踩低二媳婦想取悅大媳婦，我自己想，他媽是想藉著踩低我突現顯自己婆婆的身分，我聽著覺得好笑，妳想對這人好也不需要對那人不好呀？除非妳想要的就是讓大媳婦覺得你們都是主人，而二媳婦是下人，他媽的話還有個不合理之處就是，在大媳婦看不到的時候妳還是可以對二媳婦好哇！可是大媳婦不在場的時候，她還是對我不好哇！所以不想善待二媳婦根本就是自己的意志，推說是為了讓老大夫妻爽，不覺得這樣太牽強嗎？

想到那時候他媽為了要讓大媳婦平衡說老二也是紅包包很多錢的，所以才要姑奶奶提前告訴我們一定要包多少，然後在大媳婦面前拿出來數，想讓大媳婦看得起她，但卻因此羞辱到老二夫妻，其實當時他媽想要面子又顧及我們的感受應該是，私底下跟拿錢給我們（她想要的金額，反正這錢最後也是她拿去呀！）請我們包這些給她，告訴我們她只是想讓大媳婦看看，若是她這樣做的話，我們會站在她這邊，會覺得婆婆是把我們當自己人的，然後讓大媳婦看得起她，這樣做不是兩全其美嗎？

我想知道他媽到底當初是怎樣的心態導致這些脫序的行為，是好奇想知道人的心理與行為，還有就是寫個文章記錄與分享，當然也會擔心，這樣的循環若是不小心又有死灰復燃的跡象，我心裡也能有個底去應對吧！

我打算好好採訪老爺之後再整理一篇，有進展當然是可喜可賀的，但等待的時間真的太長太長了，有娘家可以倚靠的人大概不會留下來等吧！因為實在太傷自尊太沒人格了！但是事情就是這樣，等到老爺肯面對自己的母親，還我個公道，但這公道其實對我已經沒有意義，我想要的只是你不要再無端發作，咱倆好好過日子而已，想問妳，如果早知道得等這麼久，這個有著偉大母親的何瑞之，妳還敢跟他結婚嗎？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36集，盛明蘭說：「與人相守，最終依靠的，還是那最低處，品性的最低處，淑蘭姊姊家的孫秀才，品性的最低是無恥，弘文哥哥的最低處至多不過是那心軟，與人相守幾十年，最終還是要看看最低處的那兒，能不能忍得下去？」我自己的解讀所謂的低處指的是缺點，何的缺點就是冷暴力還有他媽……

但對方最大的缺點真的就是你看到的這個嗎？我跟閨密聊到最低處的說法，她說婚前看到的最低處是這樣，但是經過許多事情之後，對方的最低處會有不同變化，比起當初知道的那些，會有更多且不同的缺點，越讓人越來越難以忍受，而且，人往往會高估了自己，以為當初已經知道的那個最低處可以忍受得了，到後來才會發現其實自己無法忍受，好比當初說對方只要跟自己結婚，其他什麼事情都自己做就可以了，可是婚後發現對方竟然真的能什麼都不做什麼都放得下，擺爛到這種程度，才發現自己根本是忍不下來的。

我想簡慶芬也是這樣，她也知道婆婆是怎樣的個性，但因為太想得到何瑞之，她會告訴自己這些都可以忍受，很多人會覺得這些都是簡自找的，但其實這樣說並不公平，何也可以不跟簡結婚哪！他應該是不討厭這個女生的，結婚之後有安穩的家庭，按照一般人的人生規劃，結婚生子，有個願意照顧家庭的老婆，自己可以放心地衝刺事業，也沒啥不好哇？就算今天沒結婚，工作還是得做呀！

我個人覺得何可憐的地方就是，他心裡想要放個人都不被允許，說起我的朋友A，她一直都知道她老公心裡有個人，可是她從沒有把這件事情拿出來講，是呀！講這個要做什麼？叫他不許想起她？這不可能呀？除非男人自己淡忘那個女人，要不然，妳越要他忘記卻越會讓他記住不是嗎？

因為只有八集，所以觀眾只能從某些劇情推測某些角色，對於自己有共鳴的點會比較深刻，也可能是覺得自己有被理解，每個人喜歡的或討厭的都不一樣，我比較好奇的是許多支持何瑞之的人提出的都是他已經很好了，就我上一篇說的，持平的來說，這社會對女人的要求真的比較嚴苛，對男人的付出會偏向稱讚，女人的付出都是本份而已，我當然知道男人也有他的難處，也不否認何的人設的確稱得上是好男人，但別人也不能因此就覺得太太有埋怨就是不知好歹。

我朋友也會在我說到夫妻問題時跟我說我家老爺已經很好了好嗎？我知道她是覺得我們夫妻這樣為了婆婆鬧很可惜，但不清楚我的處境的人看我應該也是會認為我無病呻吟吧！但事情就是這樣「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你若經我苦，未必有我善」有時候覺得這個男人很好可能只是因為他還沒有遇到他解決不了而表現出的那個最低處，真遇上了，才會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如果何瑞之的媽媽再多鬧個幾集，如果和他結婚的是張怡靜，這婆媳大戰開打，我倒是想知道何還會是個好男人嗎？

何瑞之是個好人這應該無庸置疑，其實一般人大多是好人哪！但是在婚姻裡有時會把人變成壞人，應該不能說是壞人，而是不夠善良的人，我自己對於婆媳問題當然是比較在意的，劇中最後何媽的問題是簡慶芬扛起來了，但現實生活中我想會這樣做的人應該不多，我就是不可能那樣做的那種人，真實的人生，更多是難以處理的婆媳問題，前幾年聽到不少丈夫回鄉陪母親養老，而與妻兒分開生活的例子，我當時就想著，自己可能要有心理準備，如果我是不被選擇的那個人，好像我也無法不接受老爺的選擇，只是也會感嘆，難怪有人說結婚就像搭車，隨時要有下車的準備，我倒是覺得，隨時要有被「推下車」的心理準備，所以女人還是要保持經濟獨立情感獨立，在遇到這種無奈的問題時，就成全他吧！雖說一個人只要解決孤單這一題，但有另一半還是有孤單的問題要解決，有時我會想，大家都要靠自己，再進化到每個人都雌雄同體了，是不是就不需要對方了呢？

我對何瑞之沒有太多的想法，我不是男人，有些男人的想法我真的是不瞭解，每個人的處境都不同，我知道面對無理取鬧的媽媽有多折磨人，老公在母親與老婆間掙扎著，很難，我知道，但有一點我很介意的是，我後來才知道，我認為婆婆不善待我，老公因為婆婆而對我冷暴力，可是老爺卻是覺得最該被安慰人是他，我剛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是震驚的！我在這「三角關係」是被壓抑的一方，我顧慮他的立場，因此我只能隱忍不能發作，他應該是阻擋著不讓他媽這樣對我的人，因為他沒有辦法跳脫孝道為我做什麼，所以我只好自己跳出來保護自己，關起心門再也不付出，以此來讓自己不再受傷，我覺得這樣的自己好辛苦，因為我這樣的冷處理，老爺並不認同，我想這時他會覺得他對他媽與我都無能為力，那深深的無力感讓他壓力很大，因為不能對他媽發作，所以他常會因為他媽的問題對我發洩怒氣，我現在覺得，我應該感謝自己很拗很堅決，因為我要是心軟或者承受不住這樣的怒氣而屈服，我就會回到婆媳地獄無限輪迴，我不想陪你們母子玩婆媳家家酒，我後來真的會狠心的覺得，你們母子的事，關我屁事呀！我去不去你媽家到底關你媽什麼事呀？然後你媽絲毫不覺得對你老婆有做什麼，竟然還說不解為何你老婆不再跟著回去？欸！我真的覺得妳的標準怎麼跟地球都不一樣呀？所以妳認為我的抵制與不合作與冷漠都只是不知所謂？突然之間想到自己所受的那些委屈真的毫無價值，實在是蠢到家了！

有人會問我，真的不能再給婆婆機會嗎？我知道不需要跟別人交代什麼，但是被誤會尤其是自己的好友我想說，我想告訴別人我的心情，但不知道應該怎樣形容，他人才能理解，我會打個比方，就像背叛妳的老公，他就算回頭，我覺得他已經沒有這個價值，我不想再繼續下去，所以即便大家都跟妳說他都已經要對妳好了，妳怎麼這麼拗不肯接受他？妳看，這時候不接受就變成我的錯的，男女之間有感情才以再繼續下去的可能與意義，但我對老爺媽已經沒有感情，我對她也只有埋怨，要接受她去跟她和好，對我的意義在哪裡？和好又是誰的需要呢？更甚至我憤怒時會這樣比喻，那個S侵害我自尊的人，難道我還要嫁給他嗎？這樣才是寬容與世界和平嗎？

我覺得現在這樣沒有不好哇！各自互不侵犯不是最大的和平了嗎？我知道老爺希望我跟他去他媽家可以為他壯膽，就像我回我媽家，如果我姊不在家我也會感到徬徨，因為我不知道怎樣面對我的父母，我家老爺真的很傻，你就好好跟我談開不要亂發脾氣，我現在只想無驚無險到終點，我們商量個大家都能接受的點去做，就不用自己生悶氣了不是？但就是自己要認清狀況不要有不切實際的期待，提出自己需要幫助的地方，基於夫妻之間的道義與我對你的感情與感謝，可以配合的我會幫你陪你處理，但情感上無法勉強的不要多想，看開點，放過自己也放過我，這樣的婆媳關係也是你媽做來的，這樣的結果我覺得自己夠厚道了，他人的失落得他自己去消化了！

我是覺得男人面對婆媳問題真的不容易，婆婆各種可怕招式沒幾個兒子招架得住，但是喔！問題雖棘手，但是遲早總是要處理的，長痛不如短痛，現代人都很長壽，這問題不拿出個態度有個內外區隔，折磨會是幾十年，光想就很可怕不是？還有就是，不是每個太太都可以永遠都在那裡等你，如果你要選擇你媽請你快點做決定，也好放大家開始新的人生，認清無法改變的是什麼，深思怎樣對大家才最好的，不要太感情用事，我為那些因為婆婆而糟蹋許多時光感到不值，我是認為那樣的相處真的沒意義，太浪費大家的人生了！

我一直都不明白，把媳婦抽離你們母子之間，你們母子到底有損失了什麼？你們不就是回到原本的母子關係，媳婦不在中間礙眼不是很好？反正婆婆妳也不喜歡妳的媳婦，妳的失落從何而來？如果只是缺少佣人的話，花錢請人來幫忙也就是了，媳婦也沒有阻止兒子和孫子與婆婆來往，所以媳婦不去婆婆家的問題到底在哪裡？你們母子因此過不去的點在哪裡？但無論能不能找到你們自己的失落點，那都是你們自己要克服的問題了。

我很喜歡這齣「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和日劇「阿信」一樣，都讓我很有共鳴，也教會我很多，知否劇中女主角有一段話是這樣說的「這世上人與人之間，往往是看誰比誰豁得出去……他們誰都不敢豁出去，可是我敢」我不是能勇敢反抗的人，我只是覺得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婆婆執意要這樣過她的人生，我並不願意跟她配，我也有心理準備，就算我才是不被愛的那個第三者，我也管不了了，我也有自己的人生，我就算會失去所有，但我卻可以找回自己。所以你要是不確定你的老婆會一直等你的話，還是早點面對吧！反正問題放著早晚還是會爆開，早點看開放開也是好的，不要太鑽牛角尖了，每個人的人生都是寶貴的，你自己也是，夾心餅乾何瑞之們辛苦了！加油！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