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05-09 02:03:23uni2019

碧海喋血 31

森探長笑了笑,走到長桌,在洛米奧的對面拉了張舒適的椅子坐了下來。

老人瞄了桌對面的陌生人一眼:「你又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人剛奪走了我好友的命。」森探長一字一句,冷得幾乎可把一切凝固的說。

洛米奧聽後噘著唇發出不俏的聲調說:「你們到底要我說多少次?我們一早來倉庫是準備明天給一個大客戶展示他預購的貨物,我也跟你們一樣非常的想要知道剛才外頭發生了什麼事。」

「客戶大的可以讓你們一大早就回來準備?」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接待客戶的方式還要經過你們批准?我知道你們希望從我的口中說出發生的事情跟我們有關,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現在說的是如果,如果我真的要對付你們,我為什麼要浪費時間讓人躲在旅館裡再在你們背後發起突擊?我簡簡單單的讓人就坐在倉庫裡等你們進來的時候再開火還不省事?那樣的話我還可以說我的人是受僱保護倉庫安全才出於自衛而開火的好不好?說到底我這裡是屬於私人企業的地方,我有權利僱請武裝保安。」

森探長沒說話的注視著洛米奧,洛米奧也不示弱的直接瞪了回去。房間裡唯一的聲響就是來自長桌後歐陸式紅木落地坐鐘的滴嗒。

「在座的各位不介意我問洛米奧先生一個沒有事實為根據的問題吧?」僵持不下間,森探長展顏一笑後打破了僵局,問。

除了洛米奧外其他的人都往職位比自己高,身為聯邦調查局負責指揮今晚調查行動的代爾看去。

「如果問題是與案情有關的我沒有異議。」代爾做了個請說的手勢,說。

徐徐的站了起來,目不轉盯的森探長一步一步繞過長桌走到洛米奧身旁,沉沉的問:「那你認為到底是什麼回事?」

在心裡面衡量了一下對方的所問,洛米奧舉起拇指往坐在自己右邊的代爾指了指,說:「這傢伙告訴我外頭剛被你們幹掉的那兩個混蛋是被特意僱請來對付你們的。」

「你認識他們?」

「你這人怎麼老是針對我?我是清白的生意人,我當然不認識他們。我現在明白了,你就是那個被擊中喪命通緝刑警的拍檔!看來外邊對你們是用上了不再客氣的手段。」

「什麼手段?」

「我只是從道上一些已很少來往的生意朋友聽來的。道上瘋傳你和你的拍檔為了偵辦那宗海岸防衛隊員被槍殺的事件到處高調的找人盤問,其中有些人大概認為你們再那樣下去的話遲早會找到他們頭上,所以就有了今晚的事情。其實啊,你和我都被擺了一道。」

「什麼意思?」

「我被你們的人強迫著坐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唯一可做的就是把事情想了一下。據我的推測,你們之所以會找上我純粹是有人告訴了你們我所做的生意是一些不為人知的違法買賣。這裡我重申,那些都是不實的傳言。話再說回來,然後你們出於急於破案的衝動一定會對我展開調查。某些人打的主意就是一旦你們展開行動他們的人就對你們同時發起突襲。如果突襲成功那就最好,不然作為突襲的人也會被你們剷除達到滅口的效果。你們也知道的很清楚,襲擊警察一定會惹來更多更詳盡的調查,不是嗎?這裡的幾個人剛剛才一口咬定在我倉庫後門垃圾箱找到的那幾條什麼黑塑膠管跟我有關。我根本就從來沒看過那東西。明擺著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陷阱。你和你的拍檔一直被牽著鼻子走,以前是,現在也是。清白無辜的我呢,就是對方用來引你們上鉤的餌。你們說我們是不是確確實實的被擺了一道。」

先不管對方的老奸巨猾,但對方說的都是自己萬萬想不到的實情。太突然了,森探長本來冷靜的態度變為了處處棋差一著落在別人計算下的狼狽。閉上眼按著鼻樑好讓自己能更集中的思考,「代爾組長,有空到外頭走走嗎?」森探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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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庫外的街道上兩輛救火車正沖洗著剛經歷過槍戰的路面。站在倉庫正門外讓已漸漸轉為凜冽的寒風撫平著自己的思緒,森探長接過代爾遞來的香煙,稍微側著頭,一手護著火苗不讓冷風吹滅,看著掌裡忽明忽暗的火苗把菸點燃。深深的感受著菸草的辛辣,森探長跟身旁可能也跟自己一樣萬不得已不用香菸來提神的代爾說:「洛米奧說的是有點道理的,那些跟案情有關的人一定是通過我和馬提斯盤問過的人知道了我和馬提斯的長相,然後再派遣那兩個孿生兄弟跟在我們後面入住了在我們對面的房間。他們唯一的失算就是沒想到你們也一同在監視洛米奧。他們房間的火大概也是為了毀滅證據而引發的。我可以肯定他們從入住到攻擊我們由始至終都帶著手套。」

「對,勘證組也是這麼分析,但是他們認為無論作案者多麼小心他們還是會留下意料不到的DNA。勘證組正在盡一切方法的去找…」

「你認為洛米奧認識他們嗎?」

「我認為洛米奧說的是實話。大西洋賭城那邊我們得到了進一步的核實。這對孿生兄弟是一對只要肯付錢他們什麼都可以替別人辦的雇傭兵。後來因為其中一人的好賭而欠下了巨大賭債而得罪了賭場幕後的金主後就再也沒人聽到過他們的消息。你認為誰會是最有可能把你們出賣的?」

「我的直覺是一個叫馬格諾的假釋犯。就跟馬提斯說的一樣,這人願意跟我們合作的意願太明顯了。」

「我記得你提起過地址就是椰林路的那個。我馬上通知那邊的特警隊。可是在現場調查小組完成案發過程調查之前你我還不能離開這。」

「沒問題,就讓特警隊趕快過去。不過我想可能太遲了,馬格諾把我和馬提斯的事告訴別人連他自己也大概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不管怎樣,他自己也變為了知情者。就算對方還沒對他下手,但也是遲早的事。如果他還活著,我們還可以從他嘴裡知道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那邊的特警部隊最快可以在五分鐘內抵達馬格諾的住處…讓我督促他們一下。」

看著代爾跟對講機另一頭的特警隊聯絡,森探長捻熄煙頭,在想,我為什麼就沒想到馬格諾更深層的動機,我不應該就那麼輕易的只看問題的表面…

「特警隊已出發,我也聯絡上當值的法官拿到了搜查令。」代爾的話打斷了森探長的思路。

「我還是趕過去一趟。就跟調查組說我擅自離開好了,不過我的配槍在整個過程中沒發射過,所以對案發過程調查也應該不是大的問題。告訴他們我過後再補發報告。」說完森探長跨開大步就要離開。

「不!你不能就自己一個人去。今晚我已失去了一個優秀的夥伴,我不能再冒著失去另一個的險。帕克!帕克!」代爾一把拿著森探長的手臂邊扭頭往倉庫裡喊。

剛才負責看守接待室門的那名長著國字臉,濃髮的聯調探員帕克應聲走了出來。

「讓帕克跟你一起去。他的配槍也沒有發射過,其他的讓我跟調查組的人解釋。」代爾跟森探長說完後又跟帕克交代:「跟阿迪要那輛豐田的鑰匙,全程亮警燈熄號跟森探長去,一切以他說了算。明白?」看著帕克小跑著離開,代爾和森探長解釋說:「那輛豐田的車速不算太差,它是我們今晚跟監行動中唯一攜帶警燈警號的便衣車輛。帕克也是個傢伙,他可以幫上忙的。Good Luck hunting,partn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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