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誰家87之雪祭35：Piano In The Dark∮

∮花落誰家87之雪祭35：Piano In The Dark∮

　　小江在天上人間小酒館好奇地問：浮水印是很寫意與寫實的圖騰，也是意寓很深的詞彙！可以想像，你在1999年第一次來杭州遇到黃昏的家人，心裡的震憾的程度！再加上你已經很久沒看到她的家人了，又偶遇她的骨灰罈。我覺得你們是有默契的，而那種默契就在你們年少的相知中，外人是不會懂的！我微笑道：那就像年少時種下的一顆樹，之後就往下扎下很深的根，隨著默契就扎了很深了，再也不能連根拔起！很多事，也不是說忘就能夠忘的。妳能忘記妳這趟第一次旅行嗎？每個城市都下雪的旅程嗎？因為太美，所以忘不了！也像一曲很美的曲子，隨著時間變成老歌，卻越來越有味道。也像一罈老酒，越陳越香，時間雖抹去以往青春的生澀，卻賦予了香醇。我沒有想過忘或記這種事，只是順應自然，老實說，我忘記與記得的事一樣多，有時忘與記還會玩大風吹交換位置，每天都忘，也每天都記。可能一首曲子或是一件偶然的風景，遺忘有了新的記憶！對了，慘了！一踏進杭州，跟妳聊起浮水印，我居然忘了打電話到上海，向雪報平安了。我到陽台去打電話！

　　雪在電話裡抱怨道：喔，有人進了杭州城，就把好老婆的叮嚀忘了一乾二淨了！人都還沒回去台北，就忘記好老婆的叮囑，會不會也把我的千叮嚀萬交待給忘了！我急道：雪，妳不要生氣！我都覺得妳現在嘟著嘴巴很可愛的樣子！雪笑道：逗你的啦！你那邊天氣如何？上海這邊雪停了，現在又慢慢放晴了，我還看到窗邊上幾顆星星了，天氣預報說明天是晴天，你那邊也是！你現在在哪兒？我微笑道：在湖濱路上的天上人間酒館與朋友小酌談天，剛剛聊到浮水印那曲子與詩！雪好奇問：浮水印那曲子我好像知道，但詩不知道，你也沒提過！那好老公我問你，你看到雪後初晴的夜西湖，會想到哪首歌？我大笑：我是有想到歌，但我都把CD交給妳了呀，在你的CD裡面，那曲子叫Piano In The Dark！雪驚道：喔，可是你燒的CD上頭只有類別沒有曲目，裡面的曲子只有你知道呀！那為何會是Piano In The Dark？應該是晚上，就是In The Dark，然後呢，黃昏姐姐她很會彈琴，所以就是Piano In The Dark，可能還與裡頭的歌詞有關吧？嗯，雪真知道我，是那樣沒錯！歌名有In The Dark的還不少，像工人皇帝Bruce Springsteen唱的Dancing In the Dark就很吵，但其實也不錯聽的！雪笑道：我老公腦子裡真的住了很多歌！你昨晚一夜沒睡，記得好好補眠，明晚呢，乖乖地到淨慈寺報到，準備聽南屏晚鐘！

　　雪，那我問妳，妳知道南屏晚鐘的故事嗎？我不知呀，好老公又沒說！喔，好老婆不知呀，那我跟妳報告一下，在清代康熙南巡時，品題西湖十景，將「南屏晚鐘」 改為「南屏曉鐘」，所謂「夜氣方清，萬籟俱寂，鐘聲乍起，響入雲霄，致足發人深省也。」後來在近代，1986年時重鑄青銅大梵鍾，上頭刻寫有妙法蓮華經經文6萬餘字。還有古代留傳下來的詩！雪驚道：那老公把詩唸來聽聽，你該不會忘了吧？我笑道：我只記得詩，但忘了是誰寫的，詩就叫南屏晚鐘，我唸給妳聽，柳昏花暝暮雲在，隱隱初傳一兩聲。禪榻屢驚僧入定，旅窗偏逗客含情。雪笑道：我覺得這寫得普普通通的，沒有很吸引我，雖然一開頭就有我的柳字，可是我對你的記憶力，佩服得五體投地！那改天，你寫一首送我！我驚問：什麼？要我寫送妳？我不是已經金盆洗手了嗎？雪大笑：又不是幹壞事，什麼金盆洗手？我笑道：有呀，那成語的例句都是金盆洗手，重新作人，所以也好像幹了壞事，洗心革面一樣！這樣講好像也對，可是你寫詩給老婆，不是幹壞事呀，而且，我也還沒幫你洗手呀，只有擦手汗而已！這種下雪天，你的手也沒出多少汗的！你不能老是讓我記得那個昭昭出塞吟的離別詩吧？而且，那還是寫給大夥兒的離別詩，不是寫給好老婆的呀！我笑道：有呀，我半年前在上海與妳道別時，在妳手心寫過呀，妳忘了呀？雪抗議道：那是當時寫給摯友的離詩，不是給好老婆的呀！我問：那妳還記得不？雪笑道：當然記得呀，我唸給你聽！
東方已微亮  共我西窗明
天府尚沉寂  獨聞遠雞鳴
皓月泛群山  如雲遊蒼冥
雁去千萬里  葉落滿幽徑

　　我驚訝道：記性這麼好呀？居然記得！我現在腦子一片空白了，都忘了要寫什麼了，我都交給妳了！雪笑道：我何許人也，我記性只輸給好老公而已呀！也是喔，都叫你不要寫了，還跟你討，我是不是很壞呀？我大笑：妳這哪叫壞，是撒嬌！而且，還很厲害！但書寫這種事，要有心境與情境的鋪陳！所以，妳現在突然叫我寫，我寫不出來，沒有主題！半年前離開妳那兒，有一些感慨，就把當時的天氣時間與心境心情，順口順手就寫下來了！雪笑道：我懂呀，你說的我都懂得的，以前在上海是我故意考你的！不過，那樣考人家，是我頑皮，我知道詩也不是說寫就可以寫的，你的口述也是要有感觸才說得出！好了，不跟你抬槓，不要玩太晚，記得早點休息補眠，我也要繼續補眠！那你在電話喊三聲好老婆來美一美，小小聲的，我繼續入夢去！好，小小聲，然後給妳的右手食指飛吻，晚安！雪微笑道：果然浪漫無敵，還記得吻右手食指，我去夢裡找你玩，晚安！

　　小江笑道：我看你和你的雪講電話，說得挺甜蜜的，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這兩天累壞了，咱們還是早點散步回飯店去，我明天一早想到湖畔拍照，我已經知道怎麼走了，就在飯店正後方，步行約十分鐘就到湖畔，很好找的，你睡飽一點！小江，明天中午呢，我帶妳去樓外樓午餐，然後下午到湖中三島玩，再帶妳去曲院風荷那兒拍照，那兒的樹長得可美了！我在北京長城那兒，看了妳拍了不少樹，妳也可以拍那邊的樹！好，酒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早上我自己到湖畔玩，中午呢，我再回來挖你這個導遊起床帶路！但是，你今晚還是要幫我吹頭髮，我喜歡你幫我吹乾頭髮！

　　酒，你真的一覺到天明，睡了好久，現在都快中午了，我都拍照回來了！你真的像上大夜班那樣，下班倒頭就睡，睡得極沉，你都睡了快十個小時了！我大笑道：我這回充電應該充得很飽了！今晚，可以好好敲鐘聽鐘聲了，不過呢，今天天氣特別好，氣溫雖零度以下，雪不會化，但陽光很強，妳的太陽眼鏡別忘了戴！還有呀，晚上淨慈寺那邊人多，你可要跟緊我！咱們聽完鐘聲後，就沿著湖畔散步，從南山路那兒沿著長橋公園散步，走到湖濱路經過天上人間小酒館，然後走回飯店！江笑道：你真的對西湖很熟，好像閉著眼都可以走回來似的！我大笑道：閉著眼就會掉進西湖了呀！咱們晚上到青籐茶館聽古箏吃點心，那就在湖濱路與南山路交叉口，聽完後，就可以慢慢散步往淨慈寺那兒，時間都不趕的。

　　酒，你這樣時間的安排挺舒適的，我早上一人在湖畔散步，覺得西湖很好拍，加上雪後初晴，雪又不會化，更是好拍！看來，你的仙女待我也不差的，天氣配合得也很棒！我們一起樓外樓吧！我微笑：妳一整個下午可以在西湖裡繼續拍呀，白堤孤山，然後坐船到三潭印月，湖心亭，阮公墩，之後是曲院與花港，夠妳拍的！我就當妳的導遊！一整天都在西湖的雪景裡，老實說，我好幾年冬天來杭州，西湖都沒下雪，但今年下的雪最多！所以，妳的運氣特好，第一次來就遇到這樣的風景！江甜笑：真的呀？那好，中午陪你喝一杯！請你喝泰山特曲，我都學會了呢，你在杭州都喝這種酒！我大笑道：妳越來越內行！那中午等會叫兩瓶，妳半斤，我一斤！江微笑：那是你教得好呀，我背包小口袋裡都還有小瓶的京二鍋，萬一天氣變冷，就打開喝一口取暖！我大笑：妳都快變成酒鬼了！我以後回去要戒酒了，酒鬼或是酒愁都換妳來當！這怎麼可能，我又不懂點歌，不會寫酒詩，會穿幫的，怎麼當酒愁呢？對不？

　　晚間在青籐茶館，我對江說道：現在在這個地方，也有些許人事已非的感覺。首先呢，彈古箏的古小姐畢業了，不在這兒了！另外，兩年前的中秋節，青籐不是在這個地方，是在湖濱路另一頭湖畔居茶館對面，外文書店隔壁，這兩年來變化好大，人事物都變得好快，快到今晚有個句點的南屏晚鐘，與黃昏真正道別的鐘聲！酒，我聽你這麼說，我覺得該給你上瓶酒，因為我覺得你已經快百感交集，感慨萬千了！你已經來杭州第十一次了，在這兒度過數不清的夜晚，對西湖如數家珍，熟得不得了，連住飯店有都是協議價！也在這兒寫下數不清的詩文，因為在這兒有你最想念的人！我急道：我們不要談這個話題，我們只要心裡想著暮鼓晨鐘就行了！小江笑道：那是清晨的鐘聲，不是跨年的鐘聲！你以前在台灣的山裡廟中掛單，不是聽過無數回了嗎？不過呢，這是我第一次聽南屏晚鐘，居然是你來杭州這麼多回的第一次！

　　近子夜時，淨慈寺裡人山人海，與西湖夜空的星光燦爛互相輝映。極低的氣溫與極為清朗的夜空，以及門庭若市的廟宇。我對江說：我一向都往人少的地方去，我是第一次來這兒人擠人！妳看，那邊的雷烽塔也是燈火輝煌，越熱鬧的地方，我總是覺得越孤單，這就是寂寞的真諦。我也不愛人這麼多的地方，但就應景一下，既來之則安之，聽完後，我要趕快回飯店沖澡，不散步了，明天我還有一整天的閒暇時光，咱們後天下午才要飛回去。我現在知道為何你以前都愛在隆冬之際來杭州，因為那時人很少，天氣又冷，晚上西湖沒有人，你可以好好享受獨處時光！

　　回到飯店，江洗完頭跑來，老規矩，吹頭髮的時間到了！我這個病人，讓你客串我夫君也剩沒有幾天了，幫我吹乾頭髮，讓我享受被照顧的幸福，而且這趟你回去之後，就不再來杭州了！突然手機響起，雪來電道：新年快樂！江笑道：你的知音提琴手打電話來，你好好去跟她說說話！雪在電話裡甜笑說：酒，現在是一月一日子夜，要不要出來喝一杯呀？我在湖濱路華僑飯店旁的天上人間小酒館等你！江在一旁聽聞道，你快去赴約呀，你與你的知音相處對話的時間又倒數計時了，好好把握光陰！你一路上己經從北京南京無錫蘇州，陪我夠久了呀，放心，我會照顧自己，有事我會打電話給你！

　　我驅車前往，見到雪在酒館前楚楚而立！雪一見到我就勾著我笑道：好老公，走！我們上樓去，我在二樓陽台面對西湖那兒訂了兩個位子，咱們繼續跟上天偷時間對酌！坐定後，雪對服務員笑說：給這個客倌先來個兩瓶威士忌，天氣冷就不用啤酒了！來！好老公，這是咱們夫妻倆第一個新年，一月一日子時，Cheers，祝一切如願！我微笑低聲道：好老婆大導演的愛情文藝片，真不是蓋的！還把好老公喚得那樣順口？我的綽號是好老公，妳的綽號是好老婆，但我們怎麼喚得那麼順口呢？但每次見面都是要道別前！那好吧，第一杯呢，就像兩年前，妳和冰冰都加冰塊，我半杯純的陪妳乾了，敬西湖黃昏仙女，好妹妹冰冰天使歌女，好老婆提琴手白雪公主！雪笑道：我就喜歡那樣喚你嘛，喚你好老公那樣比較親近，不然你都快回台北去了，我要珍惜光陰！好，敬咱們逍遙四知音！喝完呢，老婆在耳邊清唱一曲給好老公聽聽！你旅行的CD都全在我這兒，害酒愁大將軍手邊沒了千軍萬馬，變不出把戲了呀！好老公靜靜聽喔，我只唱給你聽喔！

南屏晚鐘　
https://youtu.be/hRVaIaSXQAc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
森林它一叢叢
我找不到他的行蹤
只看到那樹搖風
我匆匆地走入森林中
森林它一叢叢
我看不到他的行蹤
只聽到那南屏鍾
南屏晚鐘 隨風飄送
它好像是敲呀敲在我心坎中
南屏晚鐘 隨風飄送
它好像是催呀催醒我相思夢
它催醒了我的相思夢
相思有什麼用
我走出了叢叢森林
又看到了夕陽紅

　　雪在耳邊輕輕說：要記得最後一句，我走出了叢叢森林，又看到了夕陽紅。最後那句很美，又看到夕陽紅。我剛剛也在酒店聽南屏晚鐘的鐘聲，聽完才把老公喚出來喝一杯！咱們半夜也要來約會一下，我老是記得，你年輕時半夜跑到台南赴酒約那一段往事！我覺得老公是世上最浪漫的人，跟我一樣！我驚訝問：酒店？好老婆妳跑來杭州聽跨年鐘聲，住在哪個酒店？雪輕語：我在2003年四月時陪冰冰來杭州，我那時覺得這裡離上海近，是個不錯的渡假地方，是上海的後花園，所以我在2003年12月時，也一個人跑來杭州渡假。那時冰冰已經不在了，我來杭州想念你們倆！因為，我陪冰冰來這兒，陪她來這兒想念你。我後來自己來，不是住在斷橋附近，上回那家，我覺得那兒有傷心的往事，所以我住在南山路上，就是剛剛跨年鐘聲附近，雷烽塔與長橋公園中間的酒店，就在西湖畔，還有一大片青草地與柳岸呢！我笑道：喔，好老婆住在西子賓館呀，那家的裝璜很棒，古色古香的中國風！北山路有香格里拉，南山路上有西子賓館，湖濱路是凱悅，西岸那邊呢，是四季酒店！雪驚訝道：好老公果然對黃昏姐姐住的地方，對杭州西湖熟得不得了！我在雪耳邊輕語：剛剛那曲南屏晚鐘，是最棒的新年禮物！唱得這麼好，得香一個！雪撒嬌輕道：那要演上海雪夜長街的續集才要，來吧！你不許害羞的，不然你就喚我好老公，換我喚你好老婆！我可是你的野丫頭呢！

　　永生難忘的元旦子夜，妳是最甜的白雪公主！誰說我沒有CD在身邊就變不出把戲呢？來而不往非禮也，我還是可以唱一小段的甜甜副歌給妳聽呀！雪驚訝問：真的假的？不甜死我，我可不要聽喔！那你在我耳邊唱！

If ever you're in my arms again

　　終於回到西子賓館！我問雪：妳怎會想要訂這個酒店？還自己跑來這兒度假？雪在耳邊說：因為，以前我想念你和冰冰，也想著你以前自個兒在這兒度假，我想感受一下，所以就提著簡單行李就坐火車過來了呀！還有，我查過這家酒店不錯，我不想離斷橋太近，我比較喜歡長橋這邊，南山路這邊有中國美術學院，淨慈寺，長橋公園，雷烽塔以及蘇東坡紀念館，我比較喜歡南山路。而且呀，這酒店窗外就是青草地柳岸西湖畔，我喜歡！我偷偷跟你說喔，我把你給我的CD全帶出來了，我還要聽音樂裡的故事，還自己帶了睡袍，那件我賴在你身上撒嬌的睡袍！我大笑：妳這樣真是甜死人不償命！越來越頑皮！雪笑道：我就說呀，咱們個性相像，是同一國的，都很浪漫念舊呀，而且都很頑皮！我訂了一個有陽台的房間，咱們也可以到陽台上，看著西湖陪著姐姐對酌呀！就當作咱倆的安可之夜！而且，你從沒陪我吃過午餐，也沒一起吃過晚餐！一頓都沒有，我不服氣，而且從未浪漫約會過，我就被你電得七葷八素地，所以我一定要跟老天爺偷時間！好老公，你的CD現在都在房裡了，那咱們就先來聽你之前在電話裡說的那曲Piano In The Dark，你想念黃昏姐姐的曲子！我想聽聽看，你放給我聽！

　　以前呀，黃昏她家客聽有一台很復古的開架式鋼琴，我很喜歡。我是在1985年四月四日，她帶我第一次去她家玩，我與她並肩坐在鋼琴前，她就彈給我聽，她的眼睛與冰冰及你一樣都很水靈，那個眼珠兒轉呀轉，那個眼神比酒厲害！雪笑問：老公Cheers，所以你聽鋼琴獨奏曲，都想到姐姐囉！我就覺得你聽到心裡的曲子，都很有事！不然，哪可能記得那麼清楚呢？以前你在上海點歌給我們唱時，我就覺得很神奇。因為，你不太會點時下一些流行歌，如果是流行歌，也一定有你的感受與故事！後來呢，越來越多詩或是民謠，那時，我覺得你聽了不少歌，而那些歌都是自然跑進你心裡的，但我對你音樂背後的心情背景或是故事好奇！剛剛那曲Piano In The Dark也是，我聽那歌詞，也有反射一些你的心境與回憶！

　　我喜悅道：現在，知道我最多最深的人，就是這個穿絲質睡袍的撒嬌頑皮雪！也有反射水牛的心境的歌，還是老歌呢，想不想聽水牛之歌呢？裡頭還唱老天呀，老天呀！而且，還是超好聽的老歌，好老婆有興趣聽嗎？這個算我多問，妳當然是有興趣的！妳就是撒嬌撒不過癮，所以才跑來杭州找老公的。我偷偷跟妳說，我離開上海後，我也很想妳，耳邊過來，我跟妳說個秘密。雪笑道：給！我小小聲地說喔，妳都不知我有多愛妳！雪甜笑：你都偷學我！換我說，你都不知我有多愛你？這樣會不會太噁心？這才是原創的呀！

　　那我放那一首小牛犢的牛老歌給妳聽，妳應該聽一回就知道了，那曲子很有名的，但很有意思！然後老婆唱給我聽，我想聽慢版清唱！雪微笑：是該慰勞一下水牛似的野馬。咱們現在有的是時間，終於不用跟時鐘賽跑，都跑不過它！終於比歌長，也比日子長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