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10-16 08:00:00路痕

一曲情未了04臂彎



那時你沒女友。經過一次單戀滑鐵盧慘敗之後,以為不會有女生喜歡你。
但正值學生青春洋溢的年紀,看到順眼的女生,很自然就會心動傾慕,又不敢勇敢去告白或表示,只能內心波濤洶湧。
怡君就是你心儀的女生。

你和四個同班男生,他們邀來他校的女同學一起去三天兩夜的瑞草縱走(瑞里到草嶺)。雖然參加登山社爬過一些近郊小山,但也沒去露營過。當然你根本只是跟班的,因為從籌備邀約到搭帳篷烤肉,你都是人家要你幫什麼你就幫什麼。不過因為年輕,體力還不錯。一路上你都在注意同行的女生,同行的女生除了一個是同學的女友,另兩位都是沒人追的。其中一個叫怡君,一路上你觀察她就是那種很賢慧的女生。臉蛋長得可愛,個子小小。可做起事來主動熱心勤快又熟練。你就喜歡女人這樣。

但同學都把她和你們班長湊一對,你明白是因為你們班長人緣好,不管運動或功課都名列前矛。做人更是沒敵人只有朋友。
但你們班長不知是太害羞或是沒看上她,總是彆彆扭扭沒有任何體貼的話語或動作。班長和你的關係也不錯,既然大家這樣促成,所謂朋友妻不可欺,你當然也不會去奪人所愛。可你卻發現怡君跟你說話特別熱情而溫柔。但你又不敢越雷池一步...

你們雖有兩夜在野外露營,但女生一個帳男生一個,除了玩鬧烹食,大家都謹守分際。走了近百公里山路到達草嶺峭壁雄風下過了最後一夜,一伙人坐在營火前很有感覺,不是說「此景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你真的有最後夜就要分飛的悵然。當然其中最遺憾的就是不能親近心中喜歡的女孩。
早上收營爬上草嶺時都一身疲憊。因為遇到颱風大雨沖毁了一段山路,公車因故沒上來,只好沿路舉手搭便車下山。疲憊的一伙人終於攔到一部賺外快的大貨車。
那貨車從山路上下來,就自動停到你們身邊。司機擺明了是要發斷路財賺錢的,只見後車斗用很多根粗麻繩格成許多方格子載客,一個格子足可容下兩三個人坐,乘客就兩手橫抓著麻繩坐在車斗格子裡。

你很意外同學們都一個人坐一格,除了同學和他女友同坐在一格以外。
怡君卻主動選了你身旁的格子坐。大雨沖刷的山路顛簸難行,大家都疲困到不行,很多人沒兩下就不問事世打盹去了。你兩手緊抓著兩側倚靠的橫向麻繩心想,女生一定很吃力...沒想到怡君主動跟你說:我可以和你坐在同一格嗎?
你當然點頭答應,未料另一位女生竟也說:我也要一起坐。結果你就左右逢源,兩條胳臂環成為她們倚靠的背靠。

有人的臂彎當倚靠,她們就不用拉緊繩子,可以倚在你身上睡覺。於是你左擁右抱容納了兩個女生在懷裡。但山路那麼崎嶇,兩手非得緊抓住繩子無法固定,但你一動都不敢動,深怕其他同學懷疑你居心不良...。而且你也不能睡,一睡就會把手鬆脫。
就這硬撐保護著懷裡兩個女生,山路坐了兩三個小時才下到斗六,那時你已兩臂麻木僵硬痛苦。但見她們都睡得很舒服,你也就開心了。

因為你只是跟班的,女生不是你找來,又不好意思和她們深入聊天。所以連電話都沒留下。告別時你從怡君眼中看到特殊的表情,但一切都沒改變,她是班長的配給。
在斗六各自搭車回家,各自揮別,坐在公車上,怡君的笑容一直到家裡還在你心中久久不能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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