ㄿ續長今夢ㅛ第八十三章ㄼ追光的飛蛾 (下)

又像夢醒了

不知身在何方

分不清現實與夢境的迷惘

 

-我在做甚麼 還能做些甚麼-

 

生命在倒數  跟鬼差肩並肩的日子

--我仍歷歷在目

 

 

畫面漸亮 ---經過數日大雨洗刷的草樹

蕩漾著一股濡濕青澀的氣息 直撲鼻端 

X承上回

中宗笑問長今為何沒在御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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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長今終於學會標準跪禮

上身挺直彎膝微微下蹲後恢復站姿

眼睛投視給地下 [小女!...]

[不久前被調到雲巖寺 照顧尚宮娘娘]

 

中宗也想起母后提過被安排去的待令尚宮年事已高

[奇怪~伺候老尚宮不是侍女責職嗎?!]

[怎麼安排御膳宮女去呢?]

[難道她指名要妳?]

見長今沒有回答意思 

中宗一改溫和語調 略帶審問道 [還是發生了事?]

顯然 他想要一個”合理調配理由”

在場的人都稍微停止品嚐

微微轉目關注起 那楚楚可憐的背影

 

被中宗態度嚇倒的長今依舊不作聲

只倔強地低頭回應 “就這樣吧!!”

[確實是小教導無方!]

一氣定神閒女嗓音從後傳穿過長今身體

一出場的寒氣 似乎能降低周遭溫度

 

目光鎖定她的政浩都感到這一股獨有氣場

就連她一頻一笑 中宗也格外感到沉重

“這就是崔家的女人!”

 

[海螺跟牛肉軟骨都分不清]

同時還嚴厲訓斥 [這樣冒失成何體統!!]

也就讓負責的尚宮跟調方降級受懲

暫時不允許進入退膳間工作等等

 

此時鏡頭卻往旁邊一語不發的今英拉去

不難看出沉思的她 靈魂早就飄洋過海了

隨即畫面穿插起她的往事回憶跟心聲

--“豈有此理! 這算是什麼瓷缽料理!”


輸給長今還不甘心地躲在外面偷聽婆婆傳授瓷缽料理

不但如此還企圖趕回宮廷領功

也許是老天爺看不過眼 安排回程海路上遇上海盜

本來想靠自己偷學到瓷缽料理換取自由

自以為是的我所學不全 做不出真正瓷缽料理

讓海盜頭目女兒食完反胃  以致…被拖出去要餵鯊魚…

//

[小絕不允許再有這次糟糕人為意外發生!]

[犯下半絲冒失的 也從此不得進入御膳房半步!]

崔提調的咄咄逼人 強而有力的”反省詞”

讓今英遠游的魂魄被拉回本體

她知道姑姑要趕走長今是勢在必得!

對她的厭惡 哪怕委派殺手也在所不惜!

 

此時崔提調一抹魅笑 鳳目轉到她身上

[徐長今也不例外!] 

 

今英連同大家的瞳孔都放大

竊竊私語說這丫頭到底犯了什麼”罪”

 

[她失去御膳宮女最基本的東西---味覺]

 

在眾人面前被告知御膳房不再需要自己

低著頭的長今努力咬緊牙關接受這事實!

心想沒人看到 就讓一行淚默默掉下吧

 

底下大家都”悄悄”交頭接耳

[能做出這樣料理 豈不是天才嗎?]

 

[確實小是認可長今的才華!] 她一副盛氣凌人樣子

好讓大家都覺得她既可怕但又不失道理

[但御廚內人不僅要具備好手藝!]

[也要具備將來選拔人才的評判後人手藝的能力!!]

[即使自己能做出美味料理 但又如何能品嚐判斷選拔後人?]

[試問這樣的內人還有必要待在御胳房嗎?!]

 

--//還能待在御膳房嗎?!// 今英又陷入思緒

李子事件

經調查後 揭發崔判述擅自設置溫室裁植不當令果實以及納品事宜

因此與其有關聯的 只要是崔氏的人也被抓到內禁府 等候發落

“就算經調查無罪返回宮廷也不能繼續當宮女!”

/

後來才知道是長今把治療府院君的立功大機會讓給自己

殊不知

早在新任皇后娘娘時 崔判述為了家族日後被肯定!

竟然暗中用上癮草藥控制府院君痛疾

一直服用大伯的”定心良藥” 也使府院君久積頑強毒素

哪怕被嚴刑烤問 大伯也鐵定心腸裝瘋賣傻 “我不清楚!”

被趕到書庫的姑姑哀求下 也要把唯一希望留下

“在明國交易生意時 是受人推薦!!” 大伯也不了解

” 我只知道是能減輕痛疾草藥!”

/

“念在崔氏家族為宮廷貢獻份上”

“娘娘下了不文律 十天內府院君病情有好轉”

“妳就可以回到水剌間!”

連御醫也束手無策 的十天… 我能做些什麼?

“要是我爹因為你們崔家的偏方而不幸離開!” 

哭腫眼的皇后怨恨地說 “那天也是妳最後一天!”

夢醒來的第二天 第三次 第四天 強烈地感到生命在倒數

 

畫面抽離了今英思緒 轉給政浩一個特寫

妳明明已經恢復了?! 怎麼不反駁呀!

知道實情的政浩微微張開嘴唇.. [事情..]

他一定想替長今平反

忽然… 他閃過雲白說過一句

“能活著逃出那裡已是萬幸了!”

該不會!!! 長今也想離開?!

這不就是政浩原本的”目的”嗎?

哪怕再也見不到她 也希望她能活著

起碼能跟她朋友 櫂 一起….

 

[在御膳房已培養出能化腐朽為神奇的宮女]

崔提調的理據也使大家感到宮廷不需要”多餘”的人

[看在長今才華份上 小才調派她去待令娘娘身邊!]

[可是 照宮規凡不是四肢殘疾或病入膏肓的宮女]

[像長今這樣失去味覺 失去五感之一的宮女]

[本是會被安排到官營…]

 

官營?!  不就是當官妓嗎?!

這女人!!! 是預言徐長今調去那嗎?

聽到這裡

政浩本來拳頭緊握的手更添上一重力

 

中宗也咬牙切齒的想辦法 [這真的….]

而萬萬沒想到的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被她”數落”

 

[早在當初徐長今被送到內醫院治療時]

[不是處女之身! 已傳遍所人耳目]

[貴為王的女人] 只要能抓住任何文律!

崔提調也能重重反擊  管對方是朝鮮大王!

[理應問斬處置!!]

 

底下的武士們由本來交頭接耳悄悄話

變得各樣”質問”

[對呀! 我聽過這事!]

[原來是她呀!!]

[啊! 提調尚宮還真有人情味呢]

聲援提調尚宮愈多 判決聲音也按比例增加

[理應按宮規處決才像樣!]

[身為宮女整個不貞還能站在國君面前!!]

 

沒想到今天的喜慶狩獵日演變成這般凝重問責!

豈有此理! 明明目的不是這樣!!

這手無寸鐵的女子! 到底錯了什麼 變成眾矢之的!

看見大家一面倒向提調尚宮 

當然要偏袒一個人 對國君並不是什麼難事!

中宗也想採取兩全其美方法 盡絞盡腦汁取平衡

 

貼心的內待瞬間也變得識趣地轉移話題

[呀 像崔尚宮那樣年紀輕輕就當上大房之首]

[也是有賴前人 娘娘妳教導!]

幾位內待也默契般地你一言我一語補充

似乎對貴族們跟武士們起了效用

自尊極強的今英無法接受他們賞識的目光

對她 這些表揚的背後

有多少客套與恭維

有多少由衷的認同

恐怕永遠沒有確切的答案

 

 

看著一直低頭不語的長今側影

-/--難道—---就這樣結束嗎?

就像一顆石子投進一池春水泛起一圈漣漪

然後復歸平靜 彷彿甚麼都沒發生過

 

“功成身退” 的姑姑微微淺笑---

----似在說 “主上如意算盤 給我打反了!”

-/---就這樣結束嗎?

 

 

腦海彷彿出現一把女童音

“以我性命做賭注! 所以無論如何也要救妳!”

“請讓我來做料理吧!”

 


--對了 是妳 第一個站出來!

對比起那個一直訓練我說待我視如己出的姑姑

是誰毫不猶豫站出來”救我”的人

是妳!!

 

感到生命在倒數的第五天!

領著御醫不敢做擔保的解藥草到來自己身邊

“也讓我去照顧府院君!”

四天的焦躁忐忑惶恐困擾忙亂鬱悶

在她毅然的出現後

我竟然感到它們消失得無蹤

 

“太好了!! 成功了!”

在最後府院君大人病情有了好轉

真奇怪!!那時的初冬陽光照射下來應該是冷冷的

我卻感到很溫暖

 

明明不久前還在雪地一起玩過的我們

長今卻因為姑姑策劃而離開了漫長的六年

待人溫柔的連生不顧形象哭得死去活來

胖嘟嘟笑容滿臉的昌伊更失去本來神采

韓尚宮娘娘變得更沉默

拼命地打理別名有冷宮之稱的醬庫

 

[宮廷可容不下這樣髒女人!]

部隊上下的聲音也愈來愈大

更有武士擺官架子 [把她拉走!]

[我國朝廷怎能容下這樣不貞女人!!] 

 

內待飄出一眼神示意”暫把宮女拉下 平息一會”

 

濃冽草腥味的潮濕空氣鑽進今英鼻子裡

-我還能做些什麼?

每次都眼睜睜看妳帶我離開黑暗...

而我卻…..

明明很羨慕很想學會像妳開朗地面對一切

但……

 

[我們…] 沉默的她終於! 開腔了!

就在崔提調洋洋得意後退 長今也被”押走”時候

[我們是生死與共的宮女]

難吞武官侮辱數落的長今努力抑壓斗大的眼淚

眼神注視著她的柔寡中宗盡是有口難言

護花心切的政浩上身前傾似乎想作最後辯護

孤高的她罕有於眾人前咽吟著聲音道

[但長今就一個人獨自承受著難過….]

 

 

內待貴族們都停下品嚐料理 !

連同那對輕蔑所有的崔提調 都目瞪口呆凝視住

 

 

[長今! 之所以失去味覺是為了救人]

所以別少看崔家人力資源 乃至中宗親信家事業務都略知一二

更可況這家底背景厚實的李氏發生不幸後舉家消聲匿跡遷走

對自己家族一半業務造成虧損的大事 崔家上下都焦頭爛額

當時“閔政浩大人抱著一素女子進入內醫院”傳言

更讓今英禁不住好奇摸不著頭緒 透過線人終於得知那女子特權

[就算是武士也要從小訓練這樣捨己救人的情操]

[而像長今一樣弱不禁風的女子竟能不顧自身危險去救人]

[劇毒使她身體麻痺 才會失去味覺!]

[她怎會知道…後面的不幸…]

[不但沒有被歌頌 反而大家一直拿她的遭遇三番兩次恥辱]

[就算遍體鱗傷 她仍站起來 積極學習之餘還給宮女診症]

[被調去有一去不回之稱的茶栽軒 她仍是發光發熱.]

就是她!改變了茶栽軒! 解決了宮廷膳食變質困窘!

[正如崔提調所說一個失去味覺的人不應留在御膳廚房]

[長今卻一直獨自承受悲傷與難過]

[不但沒人安慰她 與她一同分擔痛苦與悲傷]

[還接二連三讓她難過! 這件事大家都有責任才對]

[我們應該陪她一起痛苦 包容她才是!]

[入宮的女人並非只有完不了的職務] 今英淚眼咽哽

再次強調 [我們是支撐彼此成長…!]

[是一同入宮的宮女!]

 

“互相扶持的成長”

她一席話讓在座找到自己被關懷的回憶

大家紛紛低下頭深感慚愧

成伊! 咱們一起為成為最高尚宮努力吧!

腦海抹殺不了的聲音使崔提調吱不出半聲

 

 

長今一關又一關一難又一難中承受著精神上巨大壓力與痛苦

她走的路充滿不同的阻攔

也因此一步一步地獲得了身邊周圍人的同情

肯定與讚揚悄悄的帶動著世人的觀念趨向正道

也讓長今正式回歸御膳房 等級一躍成上贊內人

 

X

這些應該夠了吧

心想著 也要回營帳開始做櫻桃涼粉了

[哎~~! 呼] 一下又踩空的今英似乎不顧腳傷!

手捧的竹籃裡裝滿了各色嬌小的花苞

另一手提著的油燈照著崎嶇忐忑的小路

隨處都能碰到大大小小的石堆堆積在路上

嗯?! 晚上給貴族的甜點都轉交給內人負責

忙了一個中午的今英本應要回到醫營休息

她怎麼一人負傷要在漆黑叢林裡找東西

-哈! 原來呀!!

她是偷偷準備夜點的材料

回去答謝中午救她的閔政浩大人

 

[所以大人沒有見到長今?!]

今英遞上”別浪費材料而做的夜點”

[晚膳時候 也沒見到她]

[還想早點過來了解內侍那邊要把長今” 扣留” 多久!]

[可是一忙到現在才有空餘時間過來]

[畢竟明天回宮 我想儘快告知她各樣事宜]

原來今英肺腑之言後

長今被內侍他們抓到另一處”避風頭”

 

[徐內人她在完成午宴就回了雲嚴寺]

政浩接過甜點 [聽說是去交代下情況 ]

今英微笑 [像她性格 一定在臨別前準備佳餚]

 

[妳說得沒錯!]

政浩不像以前愛理不理  三句拼兩句說完告辭

支支吾吾說 [中午的事]

[我跟主上都嚇了一跳]

尚宮調方等人因為中毒而卧床不起無法準備膳食時候

今英的主張跟果斷沉着的性格起了關鍵作用

這次她與長今聯手度過了危機

[妳的話 也給了我些感觸~]

 

今英泛紅了臉 沒料到自己的話能感染到他!

也更讓她覺得 自己是這樣做是沒有錯!!

[就算身陷險境 長今都挺身而出 也幫了我好多]

[可是…]

[我應該一早就站出來才是…]

 

[妳的心意 ! 我一早就明白!]

政浩知道她外表雖貴為最高尚宮

但內裡主要實權似然歸她姑姑跟大伯控制

所以 今天事件一定會讓她背受更多家族不滿

[妳總是按耐不住提醒我注意崔判述]

[所以我衷心覺得 妳是在崔氏家族裡最出色的女子!]

 

這一席話如衝擊波的刺穿今英

微微低頭的她一下抬起驚訝的瞳孔

淚眼花花的難以置信反應

也貫通了另一鏡頭下的特寫!!!!

 

今英從樹後偷望過去的畫面是

在月色優美襯托下一男一女倩影

閔政浩 與 長今

 

[能再看到妳 真的太好]

 

為什麼妳總能輕而易舉地得到他的溫柔

 

<<待續

[不管是誰贏得競賽]

[本宮都認為這是天意 ….]

 

[原先以為自己角色只是安排妳們競賽就好]

X---什麼? 又是一場競奪職位賽?

原來太后建議今英把最高尚宮職位擱置出來

雖然掛名依然是”首席尚宮”

[本宮理解崔提調想法 但我們是有血有肉的人] 

 

X

韓尚宮重歸卿膳房 面臨尚宮白眼 認為她”母憑子貴”

教肯尚宮同時也得擔起出納工作

......

...............

[但罪仍可恕] 韓尚宮選擇給予機會

就此事能挫傷崔氏的長今不得不理解韓的做法

可是共識意識是一直隱密地與閔政浩調查某官與崔氏的關係

並期待能掌握更多的證據 一次剷除這批 惡人

 

X

 

[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意志堅強 越要守護妳的位置]

閔政浩突如其來的鼓勵也使今英重新界定

在這種時候 我只能與妳誓不兩立

我絕不會把我位置拱手相讓

並不以崔氏女人只以我自己!

ㄿ續長今夢ㅛ第八十四章ㄼ最終命喪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