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褓抱筆記190】葉子的歸處2Y11M2W5D（0416-0422）

ps.鎮公所已有友善的回應，但仍邀請大家持續觀察及思考葉子的歸處。

埔里鎮公所最近換了一位清掃綜合球場周遭環境(但是仍舊不包括沙坑)的阿姨。

一開始還沒留意到換了打掃阿姨時，某天有注意到太極拳廣場變得很乾淨，都沒有葉子。後來我開始看見她上午都會推著兩輪推車用夾子撿垃圾，或扛著吹葉機將路上或廣場上的葉片吹到一旁樹下。她沒有戴口罩，我則覺得除了呼嘯而過的機車外，吹葉機的柴油味讓空氣更糟了，而且吹葉機發出的音響實在吵鬧。

某一天斷續下著雨，我陪T在沙坑。看見打掃阿姨再度揹著吹葉機，轟隆隆地費力吹著路上的葉片。我忍不住摀著耳朵靠近她：

「這地面是濕的，吹得動嗎?可以不要用吹的，用掃的嗎?很吵。」

「吹得動啦！用掃的掃不完。」

然後打掃阿姨又繼續吹，我閃到較遠處用手機拍下這幕景象。打掃阿姨留意到了，再吹了一會就離開了。

隔幾天，因應地球日，在沙坑旁的啄木鳥步道舉辦了相關活動的市集。諷刺的是，在地的PM2.5減量自救會的攤位對面，打掃阿姨繼續用吹葉機在太極拳的廣場上，賣力的吹著葉子，地面依舊是濕的，甚至是一攤一攤的水。我忍不住對自救會攤位的工作人員發了牢騷，但決定還是回來寫篇文章抒發心緒好了。

太極拳的廣場後來大部分的葉子都被吹到一旁的樹下了，但緊鄰的籃球場廣場卻仍是積水和葉片。

我實在不懂，我想了這件事好幾天。

也想起以前在山上工作，也曾看見負責維護環境的同事拿著吹葉機把葉片吹到路旁，說是長官喜歡乾淨。可是我覺得葉片落在地上很美，也很自然。但是，以這個例子來說，下雨天為何還要用吹葉機?廣場上有葉片就不乾淨?那是否樹會一直掉葉片就要請它離開(我住的附近就有聽到這種聲音)?

乾淨的定義是什麼?

整齊的意義是什麼?

是打掃的人自己的認定，還是她揣摩上意?葉子掃乾淨的那一瞬間，也許打掃的人心情很愉快，但是葉子不是還是會再掉?怎樣才叫「掃好了」?

葉子犯了什麼錯?居民在公共場所需要安靜、好空氣的權益是否被犧牲了?

我自己一直很不喜歡機械化的農用工具，例如除草車這類。雖然我也明瞭在講求機械化及人工貴的時代，還在徒手拔草實在太慢也不符合現實景況。但打掃這件事，若講好工作內容的界定，我覺得是不用頻繁用到吹葉機，或至少下雨天不用用吧?

葉子的歸處究竟在哪裡?埔里的空氣已經夠不好了，何須吹葉機生力軍助陣?

附註：我不是想找阿姨麻煩，只是拋出這個議題，希望行政單位及居民都可思考。這是「我們與吹葉機的距離」，你是否有感?